赵行无奈应：“听十场八场都行。”

    那些话，不堪耳，全是羞辱之言。

    于是她偷偷抬打量了一番，刚好把郑皇后眸中的审视看了个一清二楚。

    姜莞眉心一挑，更抱着不放。

    听了这话，面上的霾一扫而光：“好吧，但你要带我再去听两场戏，给我歉。”

    柳明华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好像她往上房院，陪在阿娘床前，都只是因为大兄一路牵着她，把她带了过去。

    兜一盆冰浇来，把她浑都浇透了。

    国公府的车一路驶近城，路上柳明华已经听了不知多少的闲言碎语。

    在这上面，赵行一向很克制，对她的也很严。

    姜莞依言放开他，撇嘴的委屈样却没逃过赵行的。

    他沉声：“珠珠，松开。”

    或许那些污人耳的事，大殿他们不会拿来烦圣人呢？

    赵然咬了咬牙：“方才约了几个朋友在茶楼吃茶，正好撞见柳明华的大兄，他过来同我们打招呼，结果他家小厮匆匆追过来，草草说了这么一通，我这才知，就撇他们，赶回来告诉你了。”

    柳明华仍觉得哪里不大对。

    “圣人，我……”

    放印钱，贪心不足，脏心烂肺……

    直到看见国公夫人痛苦皱在一起的眉，还有惨白的脸，她终于忍不住，哇的放声哭了来。

    姜莞眸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要他说，柳明华这样黑心手想要取人命，就该告到官家圣人那里去，哪有她那么多的说辞，要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可她在殿中行了礼，问了安好，郑皇后一如往常叫她起，宽了她几句，叫她快回家去陪她阿娘。

    姜莞本就不是真觉得委屈，不过样给他看，更类似于撒。

    ·

    姜莞知他什么意思。

 赵行蹙眉就往外了手。

    什么清修三月便算了，嘴上说说而已。

    许是心虚之故，怎么听都觉得透着疏远。

    柳明华脚步沉重了章殿，在见到郑皇后之前，她还始终怀揣着一颗侥幸的心。

    她当初被姜莞得打着祈祷国运昌隆，圣人凤安康的旗号到大相国寺去祈福，如今提前回京，也得先去章给郑皇后请过安才能回家去。

    柳明华是在当天午被接回京城的。

    可答应了她，连二兄也帮着她。

    赵然心说您二位还能想起来这儿站着我这么大一个人呢？

    郑皇后是看着她脸上血快速尽褪的，没容她说完，淡淡笑着摆手叫她去：“你阿娘病中，很挂念你，回家去侍疾吧，无事就不要来了。”

    外言满天飞，里……

    他上前几步：“柳国公夫人突然病重，烧不退，这会儿应该给里递过了帖，要请御医到国公府去诊治，她病中昏睡，胡言语叫柳明华的名字，柳国公上了折想把柳明华从大相国寺接回家呢。”

    这丫如今也不知在哪里学的这般古怪！

    见她老实来，才转过看赵然，眸泠泠：“你有什么事儿？”

    她坐在车里咬牙切齿，恨不得车去撕烂那些人的嘴！

    就算郑皇后不知，大殿他们也会去说。

    她从小跟在他后，车能坐同一辆，他的寝她也自由，不过从她十岁之后，他连她的院都要阿兄陪着才肯，人前也不太准她有莫名的肢接，个，搭个披风，这就已经算是极致了。

    赵然看她那个神，就知柳明华那事儿她本就没放。

    赵然一时退两难：“就……我有事儿啊……”

    就像是行不叫她摘兜帽那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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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拜她所赐

    她不过离京一个月都还不到，她的名声就全都被毁了。

    赵行横去一，转了个，背对着他，低看姜莞，压了压声：“不是凶你，人前这样不好，对你不好，你乖一，听话。”

    偏嘴上不敢说，方才看见的只能装作没看见，得忘个一二净。

    说到底也是为了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