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儿女的教养，我从未过问，一则是你不叫我过问，二则是你——”

    “你家孩，行事荒诞，实是辱没门楣。这些年你醉心家之术，家中孩全丢给国公夫人一人照顾，如今闯祸来，却本该你夫妇二人共同分担，我这样说，你可认吗？”

    成国公夫人此时是万万不敢再开求了。

    结果没等到，反而等来了灭之灾。

    晋和帝还是摇，却看向郑皇后。

    结发夫妻到这个份儿上，的确算是到了。

    第132章 自请夺爵（二更）

    年轻时候有意，他是真的心悦于她，才对这样的事也容忍来，睁一只闭一只，想等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她话音咬重了，转而又问成国公：“薛小娘与姜二郎之事，成国公你知多少？”

    晋和帝又叹，且叹气的声音明显加重不少：“门贵女，就算她真是对二郎有意，你阿耶的，难豁不去这张老脸，到朕跟前来求个赐婚吗？

    今日她倘或再敢于御前放肆，没人能保住她。

不言而喻。

    就算朕不答应，那好歹也是正经八百过了明路的事，何至于此。

    郑皇后嗤笑：“你自己说，叫官家怎么给你家留面，又怎么轻纵你家两个孩？简直是可恶！

    他气，到底没把难听的话说来：“从今往后这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你是享不成了。去，收拾净，随我请罪去吧。”

    是以成国公夫人缄默不语，除了跪的端正，一个字也不敢说。

    国公夫妇既肯认，官家给二郎个主吧。”

    国公爷早就死了心，如今只是一把年纪实在不想再丢这个脸，把陈年旧事叫全天百姓当谈资，往后人人提起成国公府，无不是嗤笑谩骂。

    他不骂也不恼，意料之中的龙颜震怒未曾有，却反倒让成国公夫妇更无颜面对。

    咱们两个，也就这样吧。

    除了她，帝位旁无人敢落座。

    国公爷也再不会劳心费神护着她了。

    郑皇后始终面不善，连一个和善神也不肯给。

    郑皇后说那好，然后回望晋和帝，声清冷，只叫官家：“我膝只得三，大郎年，一贯不用我心。三郎年幼，自小不在我边大。唯有二郎，是我一手带大的孩，我最见不得他吃亏受罪，更见不得有人费尽心思来算计他。

    只是有些话，你不该说，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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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一把年纪，到了这个岁数，从前那些丑事，不愿再闹得天皆知。

    她从未曾想过，这几十年的那些丑事，国公爷全然知。

    他叫成国公起，似失望至极，摇叹气：“你也是老臣了，这些年，总在观里住着，朕早跟你说过，那就不是个事儿。

    郑皇后又咬牙：“还有沛国公府立在那儿呢！”

    晋和帝为父，更是君，自不会似她那般。

    龙椅宝座的左手边上，另置一张规格要稍小些的四方宝座。

    那从来都是郑皇后一人特权。

    我要脸，也给你留足面。

    成国公夫妇跪于殿，叩首请罪。

    那既是他的面，也是她的。

    “臣自是认的。”

    还有你家二娘……”

    成国公夫妇的态度是和，但不代表郑皇后一定要接受。

    国公爷说得清楚又明白。

    郑皇后气：“成国公，事已至此，你也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不给你们夫妇留面了。”

    何至于此啊。”

    成国公忙说不敢：“但听圣人教诲。”

    大郎和二娘惹的祸，终究要我去替他们背，要国公府为他们负责。

    她说完朝殿看，见成国公夫人正好偷偷抬瞧上来，立时想起来赵行说她先还到昌平郡王府去缠着姜氏闹过一场的事。

    郑皇后就陪坐在晋和帝旁。

    成国公是本就没有站起来的，听得晋和帝一席话，越发叩首，又磕请罪：“是臣教导不善，养这样的孩，给官家和圣人添堵添麻烦，臣有罪。”

    成国公夫妇是了福宁殿觐见的。

    好好的一个孩，如今成这样。

    成国公哑无言。

    你家大郎少时何等聪慧的一个孩，朕是看重他，才选他三郎的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