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抬剜过去，发觉自己心里面竟也没有什么恨意。

    韩令芙过什么呢？

    国公府有错有罪，成国公与国公夫人之间的过往，韩沛昭伙同赵奕过的那些混账事，其实都跟韩令芙没什么关系。

    两世为人，除了韩令芙素日里让人瞧不上的装可怜博同的派之外，她也只对赵行动过心思，且还没能得手。

    姜莞便摇着，轻叹气：“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你就当是天命如此。

    我生来比你命好一些，大抵这样想，你心里会好受一些？

    你也该看看那些更不足的——譬如柳明华，到最后，她连命都保不住。

    国公府的富贵荣华你是丢了，但你也不算冤枉。

    你过的事，你阿兄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还要我数给你听不成？”

    韩令芙面微沉：“就算是命——”

    她把尾音拖的时候，尾倏尔发红，很快一双变成猩红颜，瞧着十分骇人：“即便是命，姜莞，我偏不信你一辈这样好命！我等着，等着看你被反噬的那一天！”

    还是不服气啊。

    姜莞却觉得跟这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是反噬也好，是报应也罢，最坏的结局，她都已经尝过了。

    她还真不是什么生来好命。

    姜莞本要打发安宁把韩令芙去，不再多理会。

    岂料一直没开的裴清沅在听完韩令芙最后那句后，霎时变了脸，声音都是冷的：“自己错事却要怪在别人上，难是珠珠挑唆你阿兄不成统，是珠珠教着你使那些作手段？

    还不快快去，不要站脏了我们这儿的地方！”

    姜莞意外看她，底又覆上笑意，在裴清沅手背上一握：“表别动怒，她都要离开京城的人了，辈都甭想再回来，说什么便叫她说去，跟她置这份儿气，气坏了，实是不上算的。”

    之后连多余的神都不肯再分一个给韩令芙，摆手叫安与宁把她包间去不提。

    第154章 她来了（二更）

    正月底，郑家车驶盛京。

    他家面也够大，赵奕亲自带人到城门去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