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和帝一直静静地听到这里,指尖猛地一颤:“三郎的那把……”
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上上之品,刀锋寒芒,刀鞘镶嵌名贵宝石。
晋和帝看得心惊:“所以你果然什么都知。”
“那日我们去策,外祖父在荥
还有些产业,一大片山林,围起来,小猎场似的,足够我们兄弟
猎。
闹到最后,不可开。
说来可笑。
起初朕与皇后都没料到……”
那本是父皇送给赵奕的父,却被郑玄之拿来伤了大兄。
我那会儿才九岁,人小,大
的骑不了,大兄给我选了一匹温顺又矮小的
。
大兄发了好大脾气,提剑要杀他。
赵行又咬了咬后槽牙:“郑家只有郑玄之最该死吗?其他人就都无辜吗?”
说到底,无非是觉着我们兄
的,慢待了三郎,他替三郎抱不平罢了。
“对。”赵行斩钉截铁截住晋和帝话,“就是三郎
满月时候,您送去荥
,送给他的那把匕首!”
他说到此时,不免咬牙切齿,满愤恨。
晋和帝心咯噔一声:“朕没有忘。”
等猎场中去,他在我
后放冷箭。”
谋害嫡,这是什么罪名?
晋和帝并不他,反而是看明白他的态度,讪笑着,又摇
:“十年了。当年你舅舅急递
京,说大郎在荥
伤了手,看过大夫,怕有不好,休养数日后,你们兄弟两个几乎是昼夜不停地赶路回京来。
赵行的拳了松,松了又
,如此往复不知多少回:“郑玄之跟三郎关系最近,因他两个年纪最相仿,当年我跟大兄去荥
,大舅舅二舅舅都说,他两个倒像亲兄弟似的,见了我们,反倒生疏。
想起从前的事,如今真的摆到明面上来说,赵行反而平静了不少:“我猜想他也不是真的要杀人,连伤人他恐怕都是不敢的。
混之中,郑玄之
走了三郎随
的那把匕首——最后那一
,他就该千刀万剐,因他是故意的!”
你自己想想,当初你们回京,你大兄一言不发,朕几次三番私问你,你说策
玩儿疯了,也没在跟前,不晓得
了何事,是不是这么回事?”
和帝挑眉看他:“不试试,就说不成?”
赵行垂眸:“父皇,那是您忘了,当年我与大兄回京,大兄手上的伤都还没好,母后在承义馆,当着大兄的面,几次追问儿臣,到底是意外,还是与郑家兄弟起了争执,兄弟们拌嘴打闹,失了手误伤了大兄。”
赵行连棋都不去碰。
儿臣幼时懵懂,如今年纪渐,熟读《大邺律》,当年事
闹开,别说有没有证据,大兄一句话,郑氏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晋和帝知他是气急了,今日大抵要把所有事
摊开来说,便也不
他,静静地等他平复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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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自知不成,没什么好试的,何必逞呢?”
放个冷箭吓唬我,更像是警告,或者说,是威。
他气,声音缓住,见赵行脸
微变,才继续说:“二郎,你阿兄也是朕与皇后嫡生的儿
,难
就真的不心疼他吗?
他一面说,一面摇:“大兄何等
手,他十二岁那年已经能在沛国公手底
走过五十招了。
但是大兄待我什么样,待三郎什么样,父皇别说不知吧?”
郑玄之言奚落,大兄因听不得那个,斥了他几句。
大兄是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也不想叫母后伤心难过,才什么都不提了。”
他伤在手上,可起初我们是真以为没那么严重。
赵行声儿也厉了,音调,好半天都没能缓
来。
辈们都不在,只有我们几个,厮闹起来,真上了
,扭打
一团。
赵行闻言才抬眸看过去:“母后的态度,从一开始,父皇不是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吗?
是最漂亮的利。
是中母族又如何?律法摆在那儿,大兄的伤也放在那儿,母后想护着郑家,您想护着母后,可护得住吗?
“不光儿臣知,郑家的人,连同赵奕在
,他们敢在您面前说上一句不知吗?欺君之罪,倒去问问他们敢不敢担着!”
郑青之是兄,自然帮腔训他。
晋和帝了两
:“你说你的,少
怪气。”
大兄也是看明白了,才咽去,这
气,他只能咽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