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你们在大相国寺那边是又事儿了？”

    赵行面上一僵。

    郑皇后嗤笑了声：“我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但凡聚在一块儿，准没有好事。

    宜清带着宜真先回的，把人送回了氏里去，氏那边又是传御医，又是煎药的，我派人去问过，御医说宜真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大碍，就是开个温补的方，吃两服药，缓一缓。

    我估摸着你们还不定又怎么闹腾呢。

    本来想叫宜清过来问问清楚，但我看她如今也不大愿意到我跟前来请安。

    在她母妃那儿守了半天，没等到你回，自己跑去了你里等着，就是没想过要来章殿回我的话。

    那就算了，左右等你回了，还是要替你妹妹们来我跟前开脱的，是不是？”

    郑皇后把开脱两个字一说来，赵行眉就皱了：“母后觉得儿臣是来给阿月开脱的？”

    她不说话。

    赵行啧：“果然到现在为止，母后还是觉得，不了什么事，都是别人的错，总不会是郑家娘们的错。”

    “这话不对。”

    郑皇后也不急，也不恼，更像是心平气和的在跟他探讨这个问题：“三娘年纪小，脾气也急些，这我是看在里，也知的，所以说她冲撞了宜清，言辞无状，这我信，是她先去招惹，嘴上没个遮拦，什么话都敢说，惹了宜清不痛快，所以我降旨罚了她。

    但元娘和二娘呢？”

    她先是扬声反问了一句，然后摇：“元娘脾气，温吞，跟人说话都不会声，都说裴清沅是典范中的典范，我看元娘到她跟前，也不差什么。

    二娘本来就沉静，平日里话都不多说，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每次来请安，也总是乖巧的陪在旁边。

    你对郑家有偏见，对你两个表妹也不怎么看在里，这我不说什么。

    但我看着两个孩的呢，你要说她们两个惹是生非，招惹了你妹妹，这话说了你信吗？”

    可实际上，阿月也从来都不是个嚣张跋扈的。

    她是天家公主，又受，这不假，但自幼在京中行走，谁家小娘不是一等一的好？

    她这几年又在孙贵人跟前听了那许多的话，越发敛收着，在郑双宜姊妹京之前，她又何曾去找过谁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