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始终都是沛国公府的姜莞，是您嫡亲的侄女儿。

    姜莞略略低去，的确是个认错服的态度。

    “姑母，我没忘。”

    她事先跟赵行商量过，得了赵行准许的，事发生的时候，赵行都气得不成样了，何况姑母她们。

    “你跟郑双宜……”

    还有郑家。

    有些人不是非要有什么集，才能有什么仇大恨。

    事儿是她自己的，辈们一旦知晓，肯定生气。

    有关于赵行，她只字未提。

    我是心，也可怜你们几个，从小到大就没这么憋屈过，所以去了。

    但我想着，这阵你们叫郑家姊妹压得抬不起，了，有圣人在，那又成了她们妹的地盘，哪怕还有阿月陪着，你们也恐怕自己吃亏受委屈，想拉上我在章殿坐镇，好歹有个主心骨。

    从来乖巧滴滴的侄女儿，就算她偶尔会有些小女孩儿家的纵任，也从没有过这样的一面。

    有些野心本就不该有，有的人，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人是会变的，我……我没什么好跟姑母辩解的。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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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氏一时之间，竟然说不话来。

    她抬，弥漫着雾的眸，泛着星光，直勾勾望着姜氏：“我知姑母震惊，甚至都觉着认不我来了。

    既然了这样的事，姑母或寒心失望，或是从此丢开手咱们姑侄两个再也不……”

    我要看到的是郑双宜这辈都毁了，败名裂。

    您可以说我是为了给肃王殿报仇，也可以说我是为了二哥哥。

    只不过是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也不是说不接受，只是震惊之余，的确有些不理解。

    姜氏没叫她把那些话说完。

    姜莞想了想，试探着往姜氏边靠过去三两步。

    归结底，我想这么，所以就这么了。

    姜氏怎么能不心惊胆战呢？

    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

    姜莞角的弧度慢慢的僵来：“说来姑母你可能都不信的。

    实在不知应该说什么。

    “我跟她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姑母是想说这个吧？”

    或许是天生就八字不合，打从见到郑双宜的第一面，我就看她不是那么顺。

    但姜莞没那么。

    血脉至亲，骨相连，那是一辈都切不断的。

    姜氏闻言自是震惊的。

    但也绝对不至于什么寒心失望，更没有什么再不亲厚这样的话。

    就在自己前大的女孩儿，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任凭是谁，一时之间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儿。

    这时候，她本可以把赵行拖来，就说是两个人商量好的，最起码这边的怒火，赵行也可以替她分担一半。

    郑家风光得意二十年，我偏要看他家一步步走向渊，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极端的行事——肃王殿手上的伤，姑母如今也是有所耳闻的。

    后来她双膝一并，着，半蹲在姜氏边。

    她也不想听。

    姜莞不敢嘴。

    但是姑母——”

    垂眸半晌，才缓缓开：“事的确是我的，我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当然，我也知姑母为什么生气，当初的时候，也想过，等姑母反应过来，回过味儿，肯定是要生气的。

    姜莞总算抬起了来，定定然望向姜氏，面容恬静，一气，把拖的尾音咽去之后，才又接上来：“再让我回到那天选一次，我仍然会这样。”

，我就觉着你古里古怪的。

    两只小手叠着，落在姜氏膝。

    后来我想了想，应该是她为赵奕的缘故，时时刻刻都想我两，我能觉得到，当然合不来。

    她一面说着，目光落在姜莞先前受伤的手臂上，神越发冷肃：“发肤，受之父母，岁就教会你的理，看着要及笄，是大人了，你竟全然忘记了！”

    姜氏抿沉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