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躺在那里看她，忽地嗤笑一声，“怎么不许愿我找到个得要死的女人，这样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

    鹿之绫目光清冽地看向他，想说的话不言而喻。

    从貔貅楼到生日糕，他的一言一行就不是想要继续纠缠的。

    “是，不纠缠了。”

    薄妄嘶哑的嗓音满是嘲讽，“求也求过，哭也哭过，总不能真跟只狗一样一直摇尾乞怜吧？”

    “……”

    “况且，摇尾乞怜也换不来你一施舍，是么？”

    他看着她，仿佛笃定了，又仿佛抱着最后的一奢望，奢望，她会给一个让他死而复生的答案。

    鹿之绫的目光清明，她，定地，“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去一个伤害自己、卑微求怜的男人。”

    他就知，她在貔貅楼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暂时地安抚住他。

    第274章 告别（1）

    薄妄面仿佛更苍白一些，底却一抹早有所料。

    她从来都不是个扭的人，选择回真实的自己以后，她连不都落落大方。

    “明白。”

    薄妄，“不过我还是把最没有尊严的一面都给你了，我会把这一段当成我最大的耻辱埋掉。”

    “好。”

    他能这么想最好。

    鹿之绫轻声应着，将棉签拿开，血已经止住。

    她还没手，手就被他握住，他的指腹地她的掌心，一双不依不饶地盯着她，“所以你最好别后悔，别有任何消息到我面前，也别借孩、借任何的名义找我，更别想吃回草，那只会把我如今的羞耻变成往后余生一场更大的笑话。”

    他亲手把所有的路堵绝，分个净。

    鹿之绫回握了他的手，淡淡，声音温柔清冽，“好，我走了就不会回。”

    薄妄死死地盯着她，睛里几乎凝血来。

    良久，他松开手搭到自己的额上，虚虚遮住一睛，，“我躺一会儿，你先去告别。”

    “好。”

    鹿之绫站起来，替他掖了掖被，转浴室洗漱换衣。

    ……

    梧桐院，两棵梧桐树裹着冬雪显萧瑟，雪粒穿门里。

    鹿之绫跪在地上，重重地朝丁玉君和薄清林磕了个。

    薄清林不明所以地吃着甜玉米，乐滋滋的，丁玉君却是一夜未眠，窝熬得陷泛红，看着地上的人满满都是苦涩。

    “你一次都不来看宝宝，我就猜到一些了，你的心思一直就没变过，从来没想在薄家久呆着。”

    丁玉君哽咽着。

    薄清林转看她，有些着急，“玉君你别哭啊。”

    鹿之绫伏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丁玉君起去拉她，看着她手掌上的医用托板，又想到薄妄那一脸的伤，不禁，“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初鬼迷心窍要你嫁来，你们两个哪会到这个地步。”

    又是一对怨侣。

    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