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曹节醒来。她朦朦胧胧睁开，起初是欣喜的笑，笑得眉俱弯，了睛之后，则明显地呆愣了一。

    “可惜我不是那个人吧。”刘协坐在她旁，瞥见了她神变化。

    她虽然心惊，但仍：“听不懂陛在说什么。”

    “无妨。”他说。当真无妨。他并不介怀。她本就是为了复仇而来，若她心里早有别人，没什么奇怪。她说事的味她尝得太早了，或许男女，也是她太早尝过的味之一。甚至若她将来某天为了人而选择，对他来说也无伤大雅。

    “你已有几日，礼该召见母家了。”他说。

    “请陛明旨召父侯和二哥于吉日觐见吧。另外，请陛为二哥加官爵。”明明送嫁的是曹植，偏偏传旨召见曹丕，视曹植如无。

    “你是为了……”

    “父侯在当世以气量和多疑闻名，若陛对二哥大力提，猜一猜，父侯对待二哥，是气量占上风，还是多疑占上风？”

    “虎毒不。”

    “虎毒确实不，但他必对二哥生疑，不但有所防备，而且会扶植其余诸以求平衡；而我那二哥之毒，足以兄弟。”曹节笑：“其他的哥哥们，也都不是好惹的。小老虎们争斗撕咬起来时，一时没有轻重，大/老虎还能一直坐视不么？一旦要，或许咬伤哪个、不慎咬死了，都未可知。”

    确实是曹家人才能想的毒计。

    曹膝，才气积聚，诸各有才。这样的家族，从外面攻是很难攻破的，非要从四分五裂才可。

    刘协应允。他手里没有实权，就算他不主动提给曹丕升官，将来曹也会主提。既然如此，与其让曹丕凭功勋挣到这个官位，不如让曹丕在赢得曹足够的好前，便被放到足以令他父亲忌惮的位置。

    曹节又：“此外还有一请……”她别开睛望向旁：“等父侯和二哥来了，他们面前，陛要表现得……我一些。否则令他们生疑。”

    “可以。”他说。

    区区“可以”这个词刺痛了她纤弱的自尊，她有些恼怒：“若陛实在勉，我可以脆装病不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