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大小这里不断碰钉，早已愤愤不平。

    这郁气不吐不快，既然今日少爷主动问起，他索全都说了来：“这谢小是有才华，据说得也不错，可明明生了嘴却像个哑，成天板着个脸，跟别人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整天给少爷你脸看，有什么好的？

    “这天漂亮女人多的是，也不缺读过书的。再说，女人嘛，还是温柔贤惠的好，她们本来也不能官，书读得多了，还自以为是起来，看不起这看不起那的。

    “说句老实话，凭少爷您的家境相貌才学人品，这世上的环燕瘦，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也就这谢小，仗着您喜她，反而对您不冷不的，您何必总拿脸去贴冷。

    “要是您将来真娶了这女人，然后一天到晚对着她一副棺材脸，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秦皓闻言，书卷抵袖，浅浅一笑，：“庸人之言。”

    小厮：“……”

    小厮：“得，少爷您见多识广，当然是圣人，咱就是庸人呗。”

    秦皓说：“自古夫妻一，只贪图女貌而娶无才无德之女为妻的男人，实乃短视。

    “所谓婚姻，男主外，担家之脊梁；女主，承相夫教之职。

    “若是娶了肤浅女，初时许还能因里调油几年，但日了，与妻谈，如对弹琴，上味同嚼蜡不说，愚妇必闹得家宅不宁。小打小闹许还得以容忍，但纵观方国历史，多少人因娶了目光短浅之妻，落得家破人亡、多年基业毁于一旦的场？

    “且日后若有孩，还需家中主母教导。

    “一位愚笨无能的主母，又如何能教好孩？古有孟母三迁，成就一代圣贤，已足见一位聪慧母亲之必要。相反，若是娶了愚妇为妻，许是三代都要为之拖累。

    “谢妹妹若论才学聪颖，这世上少有人能与她相较，纵是男亦少有能其右者。她必不会同寻常女一般，愚昧无知、见识狭隘。

    “我们二人皆嗜书，可谓志趣相投。夫妻间有共同话题，方能琴瑟合璧、红袖添香。将来有了孩，如同谢妹妹这般的母亲，必能将他们教导得很好。更何况……”

    说到这里，秦皓稍稍停顿。

    他脑中浮现多年前那一幕。

    小院凉亭中，青涩少女手持青压，眉目柔和，莞尔而笑。

    那是唯一一次，他见到谢妹妹笑的模样。

    从那以后，他再没见过同样的形。

    不过当时那秋映月般的清灵温柔，始终印在他心间，他从未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