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今鸿再次怂恿白项英去试试：“这边更净，就刚刚那块儿有泥！”

    “有泥还洗？”

    “我是去抓鱼！”

    “抓到了么？”

    “暂时还没有。”

    白项英不想跟他争辩。这的确算是净，而且靠近河边的地方风里带着丝凉意，让人过来了就不舍得离开。

    他脱掉靴袜卷起，光脚踩着碎石浸到里。

    “白副官，怎么样，凉快吧？”霍今鸿提着衩跟过来。

    白项英不理他，一步步探着度往前走，直到河淹过了小肚。

    里凉快，是个人都知，他不需要一个小孩儿来教自己怎么解暑。若是条件允许他也想光着在这泡上一泡，没活儿就穿便服，等司令来电话了再换回军装。

    没有人告诫他非要这么谨慎。霍岩山对他没有占有，也从不要求他像个妇人一样“洁自好”，营里的士兵除了私里嘴碎，面上其实很少给他难堪。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变得这样小心翼翼，仿佛在太底袒自己是一罪过。

    霍今鸿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白项英扭一看，发现他走的比自己还远，已经要淹过膝盖了。

    “白副官，你跟你的名字一样！”

    “什么？”

    “我说你的好白！”

    白项英接不上话，心想自己大概是年纪大了，不理解小孩的乐趣和说话方式。

    霍今鸿又对着他大声喊：“白副官！我们玩一会儿再回去吧！”

    “玩什么？”

    “捉鱼！”

    “捉得到么？”

    “捉到了晚上就吃烤鱼！”

    白项英不信他真能捉到鱼，但还是装装样站在原地“观战”。

    这河有有浅，忽急忽缓，步迈大了稍不留神就要踩到石里。霍今鸿东窜西，刚晒的衩转又透了，半透明的包着不大不小的一团分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