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项英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沈维珺，同时听这话里的醋味，不由起了疙瘩。

    抛开别的不说，齐继尧这年纪都能给人当叔叔伯伯了，也不知于什么心理竟动起这方面的心思。像典礼上同沈维珺坐在一起的那位段公，相貌气质和谈吐都是一，尽沈小在介绍的时候只讲他在教会学校任教——大概是认为说别的名自己也不知，但明人都看得对方非富即贵。相比之齐继尧的确是不可能得了她的，产生这想法本就匪夷所思。

    “齐顾问，我与沈小仅一面之缘，典礼上刚好邻座所以说了两句，否则像她这份的人何必搭理我呢？”

    “这话说的……白副官，谁不知你在讨人心方面是很有本事的。”

    齐继尧大概是真醉了，倒酒的时候手不听使唤，淋淋洒洒的泼了一桌。白项英心不能再喝去了，他虽然酒量不错，但平白无故的没理由耗在这儿听人挖苦，何况霍岩山还在等自己去司令办事。

    “齐顾问，您醉了。”他拾起手巾草草酒，起想去叫伙计来清理，还未站直又被一把抓住拽了回去。

    “我一直不太懂霍岩山的好，你伺候他这么多年，你跟我说说他到底看中你什么？嗯？”

    “齐顾问……”

    “要不你像伺候他一样也伺候伺候我，好让我开个界？呵……我一直好奇这事到底有多快活，让霍岩山个大老爷们这么多年不讨老婆，连个女人都没有……听说他生不儿是不是？怎么生不？被你了？”

    “我让伙计把司机叫上来吧，司令叫我五前回司令，抱歉先失陪了。”

    白项英忍着维持表，动作还算客气地推开对方跪坐起来，然而齐继尧再次拽住他，这回直接掼倒在桌边碰翻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