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值中午，霍岩山和白项英都在营里，付聘先是跟院里的警卫谈片刻，然后一个人在树底烟。过了会儿警卫换岗，他扔了烟，若无其事地绕过会客厅上到二楼，用钥匙打开书房的门锁。

    霍今鸿就是在这时候注意到动静的，因为书房距离白项英住的偏房不远，他向来对那位置的声音十分，发现是付聘之后更是多留了个心。

    他想起白项英曾叫他多留意对方的异常举动。

    付聘屋之后先是关上房门，然后径直走到书桌前拉开屉，往里翻了一番——像是在一堆纸张中寻找什么，最后其中一张。

    霍今鸿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过去抓个现行，但又怕他这趟确实有理由，比方说帮霍岩山回来拿东西。如此一来便打草惊蛇，难有机会观察对方想什么了。

    考虑再三霍今鸿没有轻举妄动，直到付聘把纸折揣怀中原路楼，这才走到院里与其来了个“偶遇”：“付参谋，你怎么在这儿？”

    付聘面不改地摸香烟：”司令那边没事，过来看两。”

    “吃饭不？”

    “吃过了，一会儿找老郭唠两句就回去。”

    霍今鸿看着他转走开，心想老狐狸，没猫腻才怪！

    晚上他把这事告诉白项英，后者仔细回想，书桌右侧的屉里放的应该是霍岩山的私人信件。因为不涉及军务，也不算什么机密的东西，因此读完之后就随手放在一。

    ——这东西拿去有什么用呢？

    白项英一时半会儿想不来，但直觉告诉他绝不会是好事。

    自从走私船的事闹大之后对方好像就没再接过新的生意，最近也不怎么问起商业联合会的事，因此他不知对方在军营之外还了些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参谋不应该有书房的钥匙。

    或许这事唯有直接禀告霍岩山方能解决。

    白项英还是不敢刺激付聘，一方面也是怕被反咬一。

    挑了个没人的时候找到对方，他试探：“听说你昨天去找过郭朝江？”

    付聘面无异：“找老乡唠唠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