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

    “你闻不惯烟味，所以觉得刺鼻，其实这客厅里是有排气窗的。”

    “在休息。”

    “行行行，带我去吧。”

    因为老板喜静，经理非必要时刻不会上门打搅，因此乔七只能自己楼。

    至里屋门他倏地停步，倾靠近门侧：“老板，七爷来了。”

    “知，陈经理刚刚打过电话。”

    “向英人呢？”乔七开门见山省去了不必要的寒暄。

    “那你再去通报一声，我在这等他。”

    不过他本是个沉闷不合群的，不侍应之后更是彻底跟旁人断了来往，主仆二人不是住在几里之外的向英的私人公寓，就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窖中“蛰居”，想通过他打听老板的近况也是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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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安生着张柔弱的偏女相的面孔，说话却涩生，远不如一同来的其他男孩“媚”。这大概是格使然，也是他在金松饭店不怎么讨人喜的原因。

    “是打算睡了。”

    因为事先已经通报过，乔七一到客厅便看见怀安在沙发前站着等候自己。

    生得非常秀气的年轻小伙，左脚微跛，据说几年前从南边来津讨生活，经“大哥”介绍才到金松饭店来的。脸虽得不错，但因为不好侍应的活被安排去杂役，后来又不知怎么的当上向英的贴仆人，成了整个饭店里最熟悉老板的人。

乐了！

    怀安走得很快，迈步间虽能看跛足的痕迹，但并不妨碍他行动如常。

    “没窗还不开门，咳……你不怕把自己熏死？”

    两人穿过空旷的客厅和走，一面双扇镂空木门将整个地楼面分割成两个空间，门里摆设稍讲究一些，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然而光线更加昏暗。

    “他知不知我要来？”

    “这个，老板本来就要歇了。”

    “七爷跟我去里屋吧。”

    门里没有反应，过几秒才传一记哑的咳嗽：“请他来。”

    乔七虽不同于普通嫖客，但也喜健康有劲的可青年，对个死气沉沉的病秧很难有久耐心：“他就不能来见我？”

    心装修过的楼层虽然不如真的地窖那般冷，但毕竟是地，白天黑夜全靠灯照明——但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照亮堂，没灯的地方就跟间似的，总之不像是能正经住的居所。

    乔七很不客气地自行推门去，迎面就被刺鼻的烟味扑了一脸，瞬间一个人咳嗽变成两个人咳嗽。

    “……咳咳……你在这地方烟……”

    “不是说就要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