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又怎么样，地位又怎么样，哥哥只要有我就够了。世又怎么样，就像那个时候冒死离开霍岩山一样，只要他愿意也可以立刻抛金松饭店！”

    怀安静静地听着，直到对方走到跟前也没有动作，甚至没有后退一步：“你杀了我，背上人命，警察更加不会放你走。”

    “这么不想让我好过？哈，难你也上哥哥了吗，贱人！”

    “我至少不会伤害老板。”

    “你什么意思！？”

    “怀安！住嘴！”白项英慌忙打断二人，顾不上自己衣不遮，拖着锁链就一路奔楼来。

    他知霍今鸿上藏着的野，哪怕曾经多么的乖巧和听话，一旦受到刺激就会难以控制的一面。这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有所端倪，只不过自己一直存着照顾他的心思，所以忽略了这些。

    ——现在，他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了。

    “今鸿，你不要伤他，我求你……”

    霍今鸿回过去，见白项英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来，隔几步却又停，似是忌惮自己手里的刀。

    不知怎么就这样的难受，带着滔天怒火的绝望。

    他不想看到哥哥狼狈的模样，不想看他害怕，哀求和小心翼翼，从来没有想过。

    哥哥应该永远都是冷静，可靠和温柔的，就像多年之前那个午，两人相对坐在面馆里，太光从窗里打来落在对方的睫上。

    事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呢？

    是因为他吗？是他让对方变得狼狈，虚弱，惧怕自己吗？

    ——不是的，那贱人在胡说，他从来没有过伤害哥哥的事……他怎么可能伤害哥哥？

    “你……在求我？”霍今鸿一把扣住怀安的肩膀拽到前，刀尖虚虚抵在颈侧，“是他在我，是他不让我们走，你不求他，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