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对方不过是在军队里供人取乐的玩，只因为会讨霍岩山心才免于沦为茅厕的场——实际上也没有净多少，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搔首姿的样真是可笑极了，无论如何都跟照片里西装革履的贵模样联系不到一起。况且没记错的话对方应该姓“白”而不姓“向”。

    “齐秘书，你费这么大功夫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啧……听听，到底是当老板的人，气都不一样了！”

    “哇！你也知我是费了大功夫才见到你的！”齐继尧大概是见不惯对方话里带刺的样，倏地收起客怪气，“我很纳闷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怕我把你从前卖的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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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在报纸上看见白项英的时候他其实是疑惑的，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齐继尧怪气地一笑，大概是于对白项英胆敢对自己言不逊的回击，或者说惩罚，故意伸手住他的肩膀轻两记，接着：“放心吧，白副官，过去的事我何必再拿来说？虽然依我看你因此提防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难你是这么注重脸面的人吗？”

    这些话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因为害怕才会虚张声势，而对方会害怕自己，正说明自己戳中了他的痛，或是住了他的把柄。

    在跟梁广泰往来的过程中他有意无意地提到白项英，发现这些事的经理其实并不怎么尊敬这位老板，或者说不服气。尤其是说到特课扣押货船的事，对方抱怨说：“老板只会坐在办公室里数钱，遇到麻烦也是置事外，我当然不指望他能帮我们善后，但起码不要指手画脚，他懂什么！”

    ——就是那小婊没错！

    正好有生意上的事要找梁广泰商量，他想顺便去饭店见识一这位“向老板”，然而几次三番因为各理由没见成。他意识到对方是有意回避自己，这反而证实了心中猜测。

么会来天津当老板──我问过梁广泰，他说这饭店是四年前你从英国人手里买来的，看不来你一个当副官的居然能拿这么多钱……当然，这不重要，我只是想说在这儿碰到你我很惊讶。”

    白项英像被到似的，猛一哆嗦甩掉肩膀上的手：“我没有躲着你，饭店的事务平时都是梁广泰在主持，市公署若有需要金松饭店的地方你尽跟梁经理说，如果非要见我不可……那我现在就在这儿，你说吧，有事说事，不要扯些不相的话！”

    第166章 21 “那名副官”

    齐继尧见对方反应如此激烈，除了恼怒之外更多的则是亢奋，许久未曾会过的亢奋。

    “我很纳闷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怕我把你从前卖的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