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这么不见人，索这个老板让自己来当得了！

    “齐秘书是专程来见你，我这当经理的没法代劳。”

    “来了多久了？”

    “刚来，这不碰巧跟你撞上了吗！”

    白项英迫自己镇静来，心想没什么，这是在饭店，自己的地方，且如今两人早已毫无瓜葛，更加没什么好怕的。

    ——也或许他真的就只是来找我讲饭店的事呢，毕竟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他即便认我来也未必记得过去那些瓜葛，忘不掉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他在贵宾室等我？”

    “是，你现在就过去？那我跟你一起去，顺便叫人再泡壶茶……我也不知你会突然回来。”

    白项英无视对方的惺惺作态，扭示意怀安先回地室，用不着跟着自己。

    两人前后上楼，梁广泰面上倒还是毕恭毕敬的，小跑几步抢到贵宾室推开门，同时朝白项英一个“请”的姿势：“向老板，这边。”

    随后又探往屋里大声：“齐先生，那我这就先去了，你们聊。”

    茶几前的人应该提前听见动静，因此早早就从沙发里站起来，目光投向门外。白项英一门就冷不丁地跟他打了个照面，顿时四肢就像了铅似的钉在原地不听使唤。

    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几句来回之后梁广泰关门退去，屋里骤然清静来。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白项英跟失了魂似的站着不说话。齐继尧见他如此先是好整以暇地一笑，随后缓缓踱步至他跟前停。

    “白副官，这么久不见也不问候我一声？”

    ——白副官。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白项英耳边炸响，他回过神来，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孔，仿佛从渊中探的一双手狠狠住自己的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