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真正解救他。他能的只有忍耐，躲起来，等待伤愈合，然后再穿上衣服遮住丑态，笑着回到众人的视线里。

    可如果躲不起来怎么办？如果伤愈合不了怎么办？他不知，他的人生从来没有给他预想很多“如果”的机会。

    “听说霍副官经常来饭店见你，怎么，你们平时跟治安队也有往来？”

    齐继尧在查白项英的时候了解到治安队的副官“时不时会去西苑见老板”。据梁广泰说何连胜本人跟清公会等江湖人士往不，多半没有掺和沈复之事，但这是一个让治安队欠自己人的机会。

    稍后可以些文章。

    “想不到区区一个饭店竟能搞这么多幺蛾……不急，等到了特科咱慢慢算账，有系的一个都逃不掉。”

    白项英觉察他这话里的第二层意思，突然间就清醒过来：“他来找我并非为了公事……”

    “不为公事那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治安队的人也上那儿找乐？”

    对方突如其来的慌张反而令齐继尧觉得奇怪，不过并没往了去想：“来都来了，要不就请霍副官来一起唠唠，反正再过几天里里外外都会知你的光荣事迹。”

    “不，不要……”

    “别怕，你要是表现好这事没准还有回旋的余地，到时候老板虽然当不成了，但好坏还有命在，我也可以替你几个金主……不过老实说你现在这个年纪有些大了，我看人家吴老板上个月包养的戏才十六七岁……”

    门外的招待大概是等得急了，又扣门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白项英慌忙应：“告诉他现在不方便！改日再见！”

    “闭嘴，艹你妈的！”齐继尧拎起白项英的发往地上一磕，同时大声对门外：“让他过来！就说市公署秘书的齐继尧请他上来一叙！”

    “齐……齐主任！”白项英见状脸上血褪尽，顾不得疼痛和破血的嘴角，爬起来用双手抱住对方的哀求，“求你……不要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