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就是安宁。

    从前也有过这样一段时候，他刚被“贬”到这里老板的专属人时。每天的活其实很少，因为老板整日蛰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室里，鲜少外和会客，大多数时候就一个人在里烟，为此他学会了识别各烟草，烟，烧起烟来轻车熟路。

    他喜这样的日。与世隔绝，但又不是自己孤独一人，白项英可以成为他的全，不多不少的一整个世界。

    光是这样远远看着对方吞云吐雾，他觉得可以看上十年八年，或者更久，仿佛这样就能够分享对方的悲伤。尽他不知那悲伤究竟是什么。

    老板心里藏着一个外人无法碰的世界。

    可自从那个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他不让他烟，迫他地室，很轻易地就能改变他，牵动他的绪。

    他知那才是全，他们在一个世界里共享喜怒和悲伤，而自己的世界却在被逐渐离。

    ——回不去了。

    ——像这样的安宁，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白项英完一支烟，维持着闭目仰的姿势，没有再让怀安烧第二支。

    良久，他掀开前的毯从塌上坐起来：“给我拿件外。”

    “老板，现在门？”

    “我一个人去，你不必跟着。”

    怀安闻言愣了一。

    自从跟随白项英以来，无论对方什么，公事还是私事，多数时候少不了自己陪在左右，充司机或者单纯的仆从。

    老板在自己面前向来没有秘密，现在已接近夜，有什么事需要在这时候撇开他单独门呢？

    “老板要去特科找霍科？”

    “不去特科，去他家里。”

    白项英确实在怀安面前没有秘密。这两天因为段希灵被捕的事他一直在往特科打电话，对方也全看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