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着腹一阵钝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绞住打着旋拽了一把。霍今鸿的面孔猛地现在视线里，熟悉的眉，却又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

    “在想什么？我问你跟我作的时候在想什么人！？”

    白项英想要回答，想告诉他自己没有想别的什么人，然而咙涩，仿佛和灵魂剥离，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说一个字。

    他觉到上被拽起，前是属于成年人的的膛，对方死死将自己拥怀中，狂躁而有力的心隔着肤击打他的腔。

    羞耻大过痛苦，他简直要害臊起来，生怕这声音传到外去被人听见。

    ——我知怎么跟男人作，我去过各式各样的窑，见过他们是怎么拿男人取乐的，很多人想跟我睡觉，就算不钱也有的是，但我只想跟你，不是你就不行。

    ——他们嘲笑我，说我像个女人一样在替人守贞，每次听他们这么说我就兴奋得要死……替你守贞，哥哥，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一切痛苦都有了价值。

    ……

    是谁在说话？

    这么羞耻的告白，除了那孩还有谁？

    两条胳膊试探着从背后探过来环住他的腰肢，小心翼翼，又斩钉截铁，空气里弥漫着一青涩但靡的甜腻气息，那是少年人窦初开的味。

    “哥哥，好舒服啊，第一次真么舒服……”他说，“还有别的第一次，也都是你的……”

    突然间那语气变了。

    伴随的钝痛，白项英哀叫着低，却看到一双狰狞到仿佛要将自己吞噬的睛。

    ——可是你不在乎，你不想要我，我的童贞在你里一文不值。

    ——即使你不要它，我为你等了五年……五年，哥哥，这难不是？他能够给你吗？能吗！？

    五年，多么漫的时间啊。

    五年能够带给一个人什么呢？就算他现在这么执着地说我，离不开我，等他大了，看到更大的世界，就会后悔曾经这么轻率地作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