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瘆人的死状正好提醒了霍今鸿。

    这么多睛看着，他抓人回特科的事应该很快就会传到治安队去，何连胜要是多心起来，哪怕人已咽气也能翻尸追查份。

    这好了，这脸烧成这样，估计连他自己的魂儿找过来都认不。

    霍今鸿略一思量，从牢里提个跟怀安材年纪差不多的死囚，两人调换份同时签死刑判决书，一个即刻行刑，一个“临行前在刑房自决”。

    安排好之后他还是觉得不放心，执行完毕后亲自去验了尸，又在特科一直待到晚上，没等到何连胜的电话，这才如释重负地回到住。

    自他凌晨离家已过了近一整天，据警卫说白项英就在屋里睡了一整天，期间人送过两次饭，都几乎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霍今鸿记得自己门时对方就状况不太好，因此不甚在意。

    前一天晚上心血来给他喝了太多酒，又一厢愿地折腾到半夜，尽到最后还是约等于独角戏，但对方迷迷糊糊叫了他好几声“今鸿”，还让他赶回自己屋睡，“当心被警卫看到”，似乎是把这儿当成了霍军兵营。

    这让他没有来由地亢奋极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回到那个时候，他们早该这样，他也早该狠心来。都怪自己得太慢，当“孩”当久了好像真就成了不大的小孩，浪费了大把光和可以双宿双飞的机会。

    其实他他，从一开始就了。他一直都很明白，不明白的是哥哥，是哥哥辜负了他，不对吗？

    霍今鸿吩咐人再新一些饭菜，自己则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冲，这才“容光焕发”地上楼。

    他已听见白项英在睡觉，因此步迈得很轻，直到走房间也没有把对方吵醒。

    白项英微蜷着，半张脸埋在被里，遮遮掩掩的睡姿像在避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