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样一个词应该不是用来形容像他这人的，他也确实一直都在打起神来应付各场合。

    现在已经没有人他那样了，他也不用再装笑脸任打任骂地伺候谁，可为什么不由己的觉却比在霍岩山边更甚？

    ——对方说的没错，起码在上，他已经远不如那个时候健康了。

    “来天津以后动得少了，烟瘾也加重了很多，加上以前落的一些病，确实不如从前。”

    “你说的这些事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白先生，要不要考虑跟我生活一段时间？我虽然不是很擅照顾人，但你在这儿总比一个人住有照应些，也正好给我个伴儿 。”

    “段社，你难还缺伴儿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上去不像是不到朋友的人。”

    白项英有些后悔自己脱而问了那句话，好像在嘲讽对方似的。可平白无故被邀请与外人同住，加上一听就是借的理由，他确实不知该如何不失礼貌地拒绝。

    段希灵面对他侧过来，自然而然地接过话：“真好奇我到底给你留了什么样的印象，白先生，你一会儿觉得我有女伴，一会儿又说我不缺朋友。可我明明已经单很时间，而且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朋友，至少没多到容不得我再多一个。”

    “我的意思是……段社你很心，健谈……”

    “抱歉，差被带过去了……有再多的朋友也不妨碍我追求你，不是吗？如果邀请每一个朋友都来我家里住，那这儿可没有足够的床来给他们睡觉。”

    “你……”

    “怎么，为什么这么惊讶？我想这不是第一次我坦白想同你一步发展的愿望，难你一直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