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寻本想帮忙，但现在不好推脱这番客气，“我先去拿东西。”

    老人越看这孩越喜，清秀俊俏，睛又大，肤白得像，还乖巧懂事，而且比自己孙安静一百倍。

    “去吧去吧。”

    五分钟后，三碗面条炉，齐寻的那碗菜码得特别多——还比嘉明多了个。黄灿灿的，与院里桂的颜一模一样。

    嘉明搬着一张饭桌摆到院，三人围了一圈。

    嘉明早就饿了，不由分说地吃起来，阿婆数落他：“能有吃相吗？”

    嘉明这才放缓速度。

    阿婆转而问齐寻：“听嘉明说，你们等会儿要去镇里拍东西？”

    齐寻：“对的，六钟，怕来不及，想早一发。”

    “叫嘉明送你。”阿婆敲了敲嘉明的脑袋，用清亮的语气说：“他这孩，闹腾惯了，小镇里的路都熟悉，有想去的地方就让他开车带你去，要是他不允诺，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齐寻夹着荷包，一副安静倾听的样，他用余光看向嘉明，嘉明的睛早就埋在碗里，不知是心虚还是刻意躲藏。

    “谢谢您。”齐寻礼貌地回复。

    老人吃不了几，面还剩大半碗，却也没闲着，从一旁的竹篮里捡起丝线团，伸到嘉明跟前：“嘉明，我神不好使，你帮我找找线。”

    嘉明放碗筷，接过线团问：“阿婆，八月节好像没这么早开始啊？我听书记说是明天，你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吧？”

    “你懂什么，我哪有工夫新衣裳送过去？”

    “那你拿这个嘛？”

    “我着玩还不行吗？只准你们小年轻玩手机游戏，就不准我们这些甲老人绣只鸳鸯看看？”

    嘉明齿笑了，耐心地找到线，拨开还给老人，“行行，阿婆，都听你的。”

    他正要继续解决碗里几残余的面条，就看到齐寻用一意外的目光看着他。

    “你这么盯着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