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可能还会难过。”

    “那就难过。”

    “但是不会太久。”

    齐寻淡淡：“这样最好。”

    “你不能生病，好吗？”

    齐寻沉默了几秒，应声说：“好，我答应你。”

    两人收拾好，将满地的烟清理完之后，走了黑暗的楼梯间。

    嘉明要一直陪着阿明叔，齐寻就去医院附近打包了几袋盒饭，他回来的时候阿明叔徒弟告诉他了一个好消息。

    “阿明叔女儿已经在回国途中了，阿明叔的病也稳定住了。”

    嘉明脸上终于不再绷着。

    这天夜晚，嘉明拉着齐寻在医院楼散步。

    “阿寻，你明天几的飞机？”

    “上午八。”

    嘉明手指冰凉凉的，齐寻握着不禁问：“你手怎么这么冰？”

    “别担心我，最近降温了。”嘉明说：“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不用。”齐寻说：“你留来吧，在阿明叔女儿回来之前。”

    见齐寻持，嘉明也就没有再提起这个。

    两人沉默地走在石路上，夜晚，秋蝉叫声肆意，可沉默终究是沉默，怎么叫都叫不破。

    最后还是齐寻主动发话。

    “等会我就回去了。”

    嘉明：“到家了打电话给我。”

    “好。”

    “在上海要待多久啊？”

    “半个月。”

    “你结婚好漫。”嘉明哀嚎：“我见不到你，每天能不能打视频给我？”

    齐寻莫名想逗他：“怎么不是你打给我？”

    嘉明了然：“那你会即时接吗？”

    “会。”

    “不能骗我。”

    “不骗。”

    脆弱的那方更需要力，也更需要哄，这是齐寻在嘉明这里学到的。

    “要记得想我。”嘉明要求越提越多。

    齐寻都一一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