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吧。”

    李怡摇摇。

    “嘉明，你不能这样。”

    “哪样？”嘉明问，“现在这样吗？对不起李老师，我没办法了。”

    他声线颤抖，被雨冷得几乎快说不话，话里缺了音节，格外无力。

    “嘉明，不是你的问题。”李怡安：“人吃五谷杂粮，怎么会不生病？你上了大学，应该明白这个理。”

    嘉明几乎上回答说：“我知，我知的……”

    李怡静静地看着他。

    “可为什么是现在？李老师，我不知该怎么办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离开我，我哪里得不对吗？我是不是很像个懦夫，明明那么大了，还考上大学了，怎么一遇到这些事就一办法也没有。”

    这是李怡第一次看到嘉明哭，他角红了，泪夺眶而，有那么一瞬，李怡竟然也分不清那是泪还是雨滴，抑或老天开的一个谁也笑不来的玩笑。

    嘉明连忙掉边的珠，将脸撇在一边。

    “嘉明，这世上有很多事谁也没法定论。你能给现在的境一个不乐观的定义，但是你不能一起掐死以后的路。”李怡沉声，平稳地说：“你还有很多可能，现在你会难过、会不舒服，这都没有问题，但你不能这么一蹶不振，现在的一切不代表以后。”

    嘉明将埋着，没有回答。

    “阿婆还没有去世呢，她还活得好好的呢，你不能就这么堕落去。你可以哭，可以发，但是你不能放弃。”

    “何况你不是一个人，我、葛爷、又树，还有清丰镇那么多乡里邻居，都会站在你后。你现在倒了，最的力气崩塌了，我们怎么办？嘉明，我们要帮你，你也要帮你自己。”

    雨中刮来一阵清风，似乎落得小了一。

    嘉明抬的瞬间，他看到乌云带来了鱼肚白的天空。

    “李老师。”嘉明问：“我能抱抱你吗？”

    李怡笑了：“当然可以。”

    “阿婆会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