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喽？”这年岁对神仙来说，就和铜钱对富人来说一个样，多得数不过来时，就没有去数的意义了。

    “……算是吧。”分明是同一个事实，不同的表达之差别竟如此之大。沈青开了界。

    “真好啊。”周粥圆圆的杏眸笑眯起来，发一声听起来并不怎么走心的慨叹。

    虽然比不过能活到天荒地老的神仙，但怪也都是冲着登仙去的，那寿数怎么也得有个上万年，这醋才活了个五百年的零——她要是真把他纳后，照同类年龄换算统一之后，是不是有老吃草的嫌疑啊？

    对面德上的难题，周粥在心中象征地挣扎了一，随即就用社稷稳固胜过个人荣辱的大无畏神克服了阻碍，直勾勾地盯死了沈青。

    “我想好了——”

    光看周粥的神就知，这个愿望的难度和偷溜吃糖葫芦不可同日而语。饶是沈青在心里已经劝自己接来无论听到什么都要泰然之，还是被她的言论噎得面红耳赤。

    “你正式后吧，朕封你侍君。”

    “胡闹！”

    沈青噎住半晌，才想起袍袖一挥，甩脸走人。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可以多训斥这不知天地厚的大周天几句，什么仙凡有别、成何统、痴心妄想之类的词儿在他脑里跑似的奔涌而过，跑得太快太急了，最后反而只剩放之四海皆可用的“胡闹”二字。

    这对周粥来说显然力度不够。只见她笑意不改地追到他边，拽着他衣袖，拉拉扯扯地磨泡状：“你别急啊。先听我说完，这愿望对你也有好的，不是胡闹——”

    闻言的沈青没有停，但也没有用法术瞬移直接甩她十八条街。

    知这态度就是有戏，周粥趁打铁地开始讲歪理：“你看啊，你不是要帮我解决后吃醋问题吗？你不先当上侍君，自己验一后生活，不敌营，你怎么能了解敌从而制定正确的计划呢？”

    一瞬，沈青脚步一顿，转，周粥一个没刹住，拽着他袖就是一个踉跄。

    沈青也不急，等她稳住形，才袖，轻抬颌，示意她继续。

    “你这两次的实践不也证明了吗？越搅和越——这都是因为你还什么都不了解。古人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真理啊！闷事怎么能成？”周粥笑容满面，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刚才那老骗只差一个黑痦。

    接着是一段漫的沉默，沈青似在敛眉细思这真理的奥妙，又像是在谨慎提防这路的险恶。

    “也罢，吾便试试吧。”良久，他才从边逸声几不可闻的低叹，像是终于对某周粥不得而知的神秘力量妥协了。

    近日满意度调查问卷上的星级毫无展，是该想想办法了。

    “说无凭，得抵个信在我这儿。免得你中途反悔，一施法跑得无影无踪。”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周粥这更料定这醋一开始就是打算以相许的，就等这台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