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品质为普通，除了好看与保外一无是的斗篷，随手披在自己肩后重新拾起了刚刚的话题：“所以呢？你似乎对自己的并不满意。”

    “因为我上留着王朝的血，我说过了，女主人，人是没办法选择的，尽我并非什么皇室宗亲的后裔，祖上仅仅昂德谢尔卫戍队的小小军官，但在他们与那些志同合者一起决定为王朝献上一切时，我的人生就已经注定不属于自己了。”

    李佛一边调整着自己的白手，一边用与氛围并不相符的轻快地语气说：“是的，我对自己的很不满意，事实上，我一都不喜太王朝，尽我确实为了王朝复辟奉献了自己的一切，但只说个人观的话，我认为那个曾经伟大过的国度迟早都会分崩离析，就像过去的苍月帝国一样，就算没有天山手，也会因为其残暴、蛮横且腐朽的黑暗面化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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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知，也可能不知，但这对他们来说却没有区别，女主人，在天山看来，我的份与想法本无足轻重，就像园艺师不会在乎园里的蝼蚁是否谋划着杀死自己，他们只需要将坏事的虫清理掉，留好事的虫就好，至于虫的想法，他们并不关心，或者说，就算他们关心了，也可能会因为虫本没有能力伤害自己而随它开心。”

    “因为我不能背叛无数代人的努力，女主人你不会知，在王朝覆灭后的日里，那些余孽们为了生存去经历了怎样的艰辛，为了积蓄力量而付了多少代价，如果我选择为自己而活的话，那么无数的血与泪、怨与恨、绝望与隐忍都将失去意义。”

    季晓岛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李佛，面无表地说：“不错的故事，但我一向很难对故事中那些可怜的人产生共，就像你所说的，我并不理解你的想法，也对这些来龙去脉不兴趣。”

    听到这里，季晓岛终于了有些震惊的神：“你的意思是，他们早在一开始就知了？”

    少女的眉蹙得更了：“那你又是为什么……”

    李佛了并无歉意的微笑，随即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角：“我记得自己之前说的是……没错，恐惧，我对背叛天山而到恐惧，却又不认为自己‘亚伯之魂’的份是一背叛，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我认为天山未必不知我的份，事实上，我觉得他们十有八九从我山上的那天起就把一切搞明白了，无论是什么王朝余孽，还是可笑的亚伯之魂。”

    李佛对季晓岛笑了笑，随即又解释：“但还请您不要误会，这并不是什么诅咒或契约，事实上，就算我现在选择找个没人的地方平静地生活，也不会被任何突然降的神秘力量所折磨。”

    “对不起，女主人，我不该跑题的。”

    李佛了一个无奈的表，对难掩困惑之的季晓岛摇：“我不期望您能理解我的想法，用加雯女士的话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象’了，但这确实是我决定为太王朝献一切的唯一理由，它或许很稽，但之所以王朝的无数余孽能持到现在，偏偏就是因为这个稽而象的理由。”

    “您是第一个知这件事的人，当然，我认为阁和加雯女士多半也看了些端倪，但他们显然不屑于为我这小人费心。”

    同样了解过太王朝的历史，同样对昂德谢尔（聚集着太王朝领导层的首都，现昂德希尔废墟）没什么好的季晓岛总算被挑起了好奇心，继续问：“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些事？既然你这么讨厌太王朝。”

    李佛转望向一颗能为人指明北方的星星，淡淡地说：“这就是我在天山这些年领悟到的东西，而这个理其实一都不难证明，要知就连我们这些余孽梦都想回到的、王朝最鼎盛的时期，天山从决定夷平它到完成‘夷平’这件事也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钟而已，其中被耽搁的前十五分钟还是因为鲁维大师忙于别的研究忘记了时间，那么人家又有什么理由去在乎我们这些孱弱的余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