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理由，就是觉如果师兄有知觉，是希望她善事的。

    师兄希望她的，她都会尽力去。

    天光重新亮起来。

    红狐狸蜷缩在藤蔓小屋的打盹儿，忽然一阵颤动，它被轻轻卷着放在地上，藤蔓缩回地。

    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它四肢并用，又爬上妙果的肩膀。

    妙果摸了摸云妍的额，她已经退了，觉到有人碰她，立刻就睁开了双。

    “天亮了，”妙果告诉她，“我送你到山脚，你自行离去。”

    云妍迟疑了片刻，突然问:“恩人是要上山？”

    妙果。

    虽然她还上不去，山雀也不知为何，回去打探消息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不想云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地，中闪动着渴望的光:“妾，妾可否与恩人一同上山？不瞒恩人，妾此番正为此而来，只是不慎踩中陷阱……”

    妙果的目光挪到她的伤，云妍也察觉到了，但她撑着坐起:“不碍事，妾有比这条更重要的事要……不麻烦您，我跟着您，可以自己走的。”

    “不是这个顾虑，”妙果诚恳地，“其实我也上不去，还在想法。”

    云妍中的光突然就灰暗了，她慢慢松开了手，一个牵的苦笑:“原来如此……是妾求了……”

    “……”

    妙果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她:“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云姝的人？”

    云妍的一颦一笑，神似故人。

    云妍的双目睁圆了，看向妙果的神又惊又疑。

    “我、妾确有一个，名字唤作云姝，不过在幼时便走丢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攥了堆在腰的大氅，怕惊动了妙果一样低声:“恩人，您见过她？见过一个同妾得像的，也叫作云姝的人？她如今在何？怎么不回家来……”

    妙果又摇。

    确切来说她见过的不是云姝，是化作云姝模样的山灵，这个问题不好说，她就只回答后面的问题。

    “云姝夫人已死。”

    尸骨都混在一堆骨架里，分不来谁是谁，再也回不了家。

    云妍细细品味着这个称呼，心中五味杂陈:“她嫁人了……是了，很多年了，怎么又早早……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