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安寻了个净石坐，随手揪起一只偷偷摸摸靠过来的香草丢远:“狐狸前辈居然没看来云妍的异常，真是叫人吃惊。”

    “……”害得小仙断掉肋骨的蛇蛮也急需转移话题。

    这让只会演发呆小傻的妙果有佩服。

    讨厌的狐狸，你等着。

    “自然不是，”蛇蛮盘着尾摇，“那个以将鹿女转化为家神的人类小姑娘是真正开了天的，但她是个资质极差的杂灵，修炼没有太大意义，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蛇蛮默认。

    云父那一烂疮，某程度来说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知不知自己开了天，是不是刻意隐瞒，与妙果经历的一切都没有必然联系，就算说来了也不会有更多益。

    但她一直当什么也不清楚的样，跟在妙果后面推波助澜，帮所有人达到目的——山灵获救，妙果得以上山，她彻底搞垮了她兄的生意，虽然有用力过猛，导致她自己也损失了许多生意。

    “至于‘云夫人’是指她的母亲么？她倒没喝尸油，只是鹿女作为家神镇压怨气，难免会被其浸染，云夫人与女儿待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就染上怨气，开了‘假天’。”

    因为云妍从一开始就直言自己有私心，且并非蓄意要伤害妙果。

    妙果就差拿个本记来两位先生莫名较劲的话了。更多免费小说【加微信：nf6055】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

    中画面已经消失，溪又变得清澈见底，灵境鸟语香，几人之间的气氛却并不轻松。

    妙果:“……也许是，但应该不重要。”

    尸油就是妖死尸上来的，怨气不可能不足，云家人只想到假天的好，却没料到怨气与活人本是不相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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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只年纪和的狐狸，仗着活得久就喜对傻乎乎的小师妹讲些一知半解的东西，坑骗小孩儿到打儿得脏兮兮。

    “‘假天’就是将怨气留在自己上，行消除这层障，比方说鬼吓唬人，就最擅将怨气抹到凡人上暂时消除障，那样它们便可以不用梦也能恶作剧了。不过这方法能窥见的‘真实’其实很有限，对寿数也有损害。”

    妙果住红狐狸的嘴不叫它吵，小声辩解维持和平:“这都是小问题！小问题。云妍怎么样也算帮了我们的忙……只是过程曲折了些。”

    见师兄要翻旧账，妙果连忙对蛇蛮:“我还有疑问！到底云家是怎么把鹿女变成家神的呢，就是依靠古怪的阵法和……本家的一个女孩儿？”

    妙杏:“……”学到了，还能这样啊。

一个心平气和的微笑。

    红狐狸龇牙要扑去教训教训不知天地厚的小，妙果努力把它抱住了。

    蛇蛮所知皆为鹿女所知，那么鹿女和云妍待在一个里那么久，云妍又那么聪明，她知的会不会远比表现来的要多？

    沈钰安哼笑，百无聊赖地拂袖，将手搭在膝盖上:“肋骨都断了只算是小曲折？”

    “家神的存在非常古老，多是与人族有恩牵扯的妖担任。”蛇蛮的尾拨拉开一片泥土地，卷起

    沉默片刻，在蛇蛮受不到的尴尬氛围中，红狐狸讪讪咳嗽:“被，被欺骗了啊。”

    红狐狸呜呜呜呜，好像要骂他甩锅。

    不，不像啊……不是吧？

    “那，那云妍，云夫人……”妙果觉自己快不能呼了。

    妙果想到云兴祖大大吞尸油的样，忍不住呼一窒:“他们不会一直喝尸油维持假天吧？”

    难怪隐匿符对她的作用时效这么短，沈钰安说这符咒一般只能骗过毫无修为的普通生灵，云妍既有灵，又曾与山灵共命，怎么也算不得普通了。

    “是的，”蛇蛮左右看看，察觉小仙约摸是常识不够，还在需要教导的阶段，于是举了个例:

    不过她也太能忍了吧，红狐狸在妙果上赖着不动，她居然从到尾都没给过它一个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