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璨反应迅速，生生咬断了嘴里的脏话把半截咽回了肚里。看抬起的手来不及收回，他急之不加思考一把拉住了贺行舟的手。

    萧璨笑容满面，微微前倾，双手一同地握着贺行舟的左手，语调洋溢：“能跟贺老师合作，我真是三生有幸！”

    不好，有人来了！

    那是百桃方面的负责人，之前对接时已经见过面。

    说这些的时候，他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贺行舟的表，末了不忘调一句“这些都是外行发言，我们完全相信贺老师专业判断，老师可以尽放开手大胆创作”。

    来人打开门，一看见的是他同贺行舟握手的友好画面。

    但此刻，所有心理建设分崩离析。

    先生努力表现得镇定自若，可被他盯久了，还是了一丝局促，于是草草结束了发言。

    萧璨气得差背过去，走近一步手指几乎戳到贺行舟的鼻尖：“你他妈的——”

    贺行舟的脸上终于现了一丝惊讶，就此此时，会客室大门被人从外侧敲响。

    他说希望歌曲整风格能轻快一些，但分又能带上一力量，整朗朗上，易于传播。

事就好，不可以自我伤害。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耽搁了会儿。”先生说。

    贺行舟并不回话，抿着薄似笑非笑，萧璨则低装死。

    贺行舟低看了看他俩握在一块儿的手，又抬看了看他的脸，又低看了看手。

    来人礼貌地敲了两后便直接转动了门把手。

    那之后，他们象征开了个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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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质独特，即便只是安静地坐着依旧压迫十足，与他对视会带给人一自己正在被审视的错觉。

    “贺老师很亲切，”萧璨满胡话，“之前没料到会那么投机。”

    “我也才刚到，”萧璨说着看了贺行舟一，偷偷地在上了手，“正在跟贺老师打招呼呢。”

    “看来你们相得很不错嘛，”先生笑，“这次合作一定会非常顺利。”

    萧璨笑眯眯松开了手，转看向方才走来的人：“先生，您来啦。”

    先生没有听清：“什么？”

    与预料中不同，贺行舟全程没有任何反驳与不满，只是静静听着。

    面对贺行舟这样公认难以相的怪人，先生作为甲方也不免显得有些拘谨，开时十分谨慎，姿态压得非常低。

    他说话的同时一直小心观察，生怕贺行舟会语惊人，闹得自己不了台。

    却不料贺行舟全程一声不吭，直到那两人客完各自了座，才幽幽开：“脸变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