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舟哑然：“我……”

    “我吃了阻断片，但买错了药，效果不好，”萧璨闭着，继续说，“最后留的标记不完整。之后吃了几个月的药，一直都没能顺利洗掉。还记得那天我找你吃宵夜吗？”

    “……记得。”

    “那时候我的几乎快崩溃了，需要你的信息素，”萧璨说，“迫不得已，所以才想办法见你。”

    “……”

    “医生说，现在我上的标记很难通过手术去除，”萧璨终于睁看向他，“最好的方式是先行补全，然后再手术。”

    “意思是……”

    “我需要你再标记我一次。”

    不同于预料，萧璨在讲述这些时心极为平静，不带一丝绪。

    相较于方才提标记时的绷与不安，此时此刻，他心中一片坦然。

    很多事，正式面对了就会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他想，贺行舟现在一定更自责了。

    这个一贯自负的alpha半晌说不话，凌厉的眉锐气全失，就这么怔怔看着萧璨，眶中竟隐约氤氲一层雾气。

    萧璨惊讶：“你……那个……”

    “你不该隐瞒我，”贺行舟摇，自嘲般笑了笑，“我像个混账。”他说着又改，“不、不是像。我就是。”

    “总之！”短暂的冷静被彻底打破，萧璨再度慌张起来，“就是……那个……所以我需要……需要……”

    “标记。”贺行舟替他补完。

    萧璨了。

    贺行舟看了看他，很快移开视线：“我明白了。”

    萧璨的面颊后知后觉发起了。

    “意思是你……接受了？”

    “我先问一句，”贺行舟问，“你说的都是真话吧？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病例。”

    “又想惹我发火是不是？”萧璨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