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角，还带着刚刚结痂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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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又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孔如琢冷冷，“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孤一人去替大哥报仇，你还把你的钱都留给我。就算你死了，父亲、母亲、二哥和我，都要领你的。谁也不会骂你，可蒲又崇，我们的心也是的，我们也会伤心！”

    这是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可孔如琢无法克制地，哽咽声。

    她垂睛，没有再说话，只是直起，有些失望地要起离开。

    两人像是僵持，到底，他低低地叹了气，却又笑了：“潋潋，你实在很会拿我。”

    孔如琢“嗯”了一声：“我看到他们给你注了致幻剂，然后让你……让你想象和我在一起的快乐回忆。”

楚。”

    明明应该心疼，可孔如琢心却猛地蹿起火气，将手一把了回来。

    孔如琢说：“你拉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蒲又崇抬手，要替她把泪掉。

    孔如琢没有回，却也没有挣脱他。

    他反倒笑了：“别哭，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哭。他们还是不了解我，如果了解，就应该让我想象我辜负了你的样，那保证会让我痛苦成百上千倍。”

    孔如琢等了许久，久到忽然有些累了。

    “是真的。”他温柔地说，“你也看到那盆了吗？那是我从角落里捡来的，本来快死了，是被我养活了。我把它当作你，每天和它说话。”

    “潋潋，你就是我的止痛剂，无论何时看到你，都会让我觉得幸福。”

    可孔如琢侧开去，了气，手指向上一挑，将泪轻轻地掸掉。

    “不告诉你，是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潋潋，那不是什么好事，让你知，我会心疼。”

    蒲又崇笑了一：“比起发疯，我更害怕会忘了你。”

    “你会心疼，我就不会心疼你吗？蒲又崇，只有你天立地，是个英雄好汉，别人都是狗熊草包，只被你护在羽翼面，稀里糊涂的过日？”

    蒲又崇笑了起来，笑声震得她颈上的肌肤的。

    他沉默去，踌躇着，迟疑了许久，将她抱得更了一些。

    孔如琢哭着说：“油嘴。”

    孔如琢说：“我没想拿你。”

    孔如琢怔怔地转过去，看到一颗很大很大的泪，正沿着他的尾缓缓地去。

    说得语气再坏，可泪骗不了人。

    “当一个人告诉你，‘不要想象大象’的时候，人类的大脑会自动识别‘大象’，而无法理解‘不要’。”蒲又崇的声音很平静，可手臂却一寸寸地收，“而且，我们之间的快乐回忆，实在是很多。多到我随便一想，就能想许多画面。”

    “蒲又崇，我最后问你一次。”

    “他们发现照片对我没有用，就把你的照片收走了。”他明明笑着，声音却低了去，“他们不知，我永远不会惧怕你，更不会因为丨的疼痛而改变我的心意。

    孔如琢闻言，忍不住：“那朵又小又白，哪里像我了。”

    后猛地伸过来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丨的创伤总有复原的时候，可失去你……”

    过柔的指尖时，像是拂过什么带刺的萼。

    “我也不是一直无所畏惧，有段时间，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想不起你的声音了。那天我差发疯，他们却很兴，觉得实验有了突破展。”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向着那朵叫你的名字，他们大概以为我是真的疯了，所以没有把收走……”

    孔如琢想笑，却又想哭，勉忍住了，问他：“疼吗？”

    “那些监控，你大概都看到了……”

    “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屋安静，他们彼此对视着。

    “我知。”他说，“我从来是自愿上钩的。”

    “不算太疼。”他将颌压在她的颈窝中，呼一一拂过颈，“那些致幻剂，能让我看到你。他们以为，这会让我产生条件反，将你和痛苦联系起来。可他们错了。

    光在两人之间，划一动的界限。

    他却只能万劫不复。

    像是珍珠一样，沿着面颊轻轻地来。

    蒲又崇握住她的手指，拉到边轻轻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