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其实，上次见你我就好奇了，你为何是东海的妖王？你又不是活在海里的。”

    “我是鼍龙与之。”

    “啊？”

    苏陆着实没看他有哪里像鳄鱼，“……所以那也是能化龙的吧？”

    洛江了，“母亲生前一直期盼能修龙，然而终究没能如愿。”

    苏陆没有再多问。

    他说东海的妖族更希望追随龙族，这一她其实是相信的。

    会海峰那天夜里，她在化龙的那一刻，也曾当空啸，彼时山中万兽发回应，东方也传来号角鸣，还有那歌声般的呼唤。

    那定然是来自玉珊屿的鱼妖们。

    而且，从那一刻开始，海洋的存在，对她来说已经与以前不同了。

    当她还是蛇时，她就知自己能在中潜，但也仅此而已。

    修成龙之后，她知自己能控自然界中风|雷的力量。

    虽然这也需要熟练度，而且一时无法用来释放妙的法术，但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与此同时，她也能栖息在海里，或是在海中作战，环境对她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

    甚至可能还有增益。

    哪怕她从化龙至今并未海，但她依然能确定这些。

    妖族其实是没有灵这说法的，他们也没有特意去区分灵力属，大多都是依据生环境决定力量特质。

    当然也有些天赋异禀，荟萃天地灵气而生的，生来就能控某力量。

    苏陆刚想说话，忽然又应到另一灵压。

    她想了想，“……劳烦王上先和我走一趟。”

    她知他不会对自己不利的事。

    这不是信任。

    她就是知。

    与有关的妖族们，都不会主动背叛她，除非他们效忠了另一龙。

    “可以。”

    洛江立刻同意了。

    苏陆自然没问他能不能变成别的样，因为这答案必然是肯定的。

    当她提自己要与这里一个朋友告别时，洛江毫不犹豫地变化了形象，表示自己愿意跟着去。

    他那属于的兽和八条蹄都消失了，化成了修笔直的人。

    还像模像样地穿了衣服。

    苏陆打量着他。

    妖王也大大方方任由她端详，“发面容可需要再变？”

    苏陆：“……其实也无所谓，反正这周围没有什么仙府门派。”

    她很快又站在了田环绕的小院前，看着房主挽着袖蹲在地里，给那些绿叶菜除虫。

    院门还立着一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