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结尾提过霍衢父亲的死因。

    苏陆想了想，“……那你还满意吗？”

    “我并非希望你某特定的回应，我只是想了解你。”

    即使他们的实力相差不多，但他仍会被这力量影响。

    他的表妹正侧坐在那法阵前面，两条悬在空中，裙摆的足覆盖着黑鳞，脚爪狰狞尖锐。

    苏陆听懂了，“那丹药对你而言很重要么？”

    她的样貌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若非是故意为之，那就是筑基时很年轻。

    那时慕容冽尚未有今日的修为， 他与两位师侄仙尊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 云仙尊看在老宗主的面上照拂他， 清霄仙尊和他就纯属塑料，纵然未必会为一个十几岁的半妖与他撕破脸。

    霍衢平静地，“那兄妹俩并未去愁云涧，质又特殊，我想等他们结丹后，挖他们的金丹拿来炼丹。”

    他那时的修为肯定没到在沉眠中能应到亲族被杀的程度，最多能应到来自附近的针对自的威胁。

    “我能想到一些令人更痛苦的组合，但他们恐怕承受不住，很快就灰飞烟灭……”

    “……当年我的半妖份还是不能暴的。”

    但慕容冽仍是继承了师门传统，对徒弟护有加。

    苏陆猜着也是这样。

    苏陆不置可否，“表哥虽然不是灵，但这法阵却是很有准。”

    那张脸算不上成熟，却也没有多少稚气。

    这些都是普通人的魂魄，称不上恶鬼，也没有恶鬼应有的力量，因此都是灰蒙蒙的半透明状。

    那瀑布般的黑发半挽半垂在腰间，火光描绘着那昳丽邃的侧颜，照耀着那双威严凛冽的金眸。

    “不，后来我又修炼了一阵，发现我不需要他们的金丹也能突破，我成了重渊之主，他们的死活就无所谓了。”

    苏陆并没有过多解释， 只是重提了一几个关键角，从霍衢的表上看得，这位表哥完全能够理清前因后果。

    对于他的话， 苏陆倒是不怎么意外，毕竟沈家兄妹也想宰了他，只是本事不济罢了。

    因为他们没参与屠杀事件，所以他可以忍一忍。

    霍衢受到了上位者的威压。

    这就是所谓的真龙。

    “表哥是真的希望我帮你呢，还是只想让我看看他们的样？亦或是给我展示一你的封印？”

    霍衢微微一笑，“当然，若是他们活到金丹境，我还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哪怕炼了赏给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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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陆非常简略地讲了沈家兄妹的死因， “而且他们让我和你扯上了关系，若是秦皓之对我稍有看不顺， 就会随手杀了我。”

着灵力凝聚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就在法阵。

    ——

    她一手在石台边缘，专注地看着里面的咒文组成。

    霍衢淡淡，“就算你想将这里毁了，我也不会不满，反正已经过了那么久。”

    他的金眸映着幽蓝的火焰，漆黑的竖瞳显得森冷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么？”

    “我用了显往之术，然后一路找了过去，杀掉了每个我看见的人……”

    苏陆：“你如何报仇是你的事，表哥若是不需要我帮忙，我自然不会过多置喙，另外，你为何不杀沈妙言和沈妙语兄妹俩？他俩还看到你了。”

    霍衢看了她一，“我确实只是想让你看看，我想知你的反应。”

    霍衢失笑，“原是我班门斧了。”

    慕容冽在那件事上表示对小徒弟的度维护，也是为了避免这事。

    他们的面目扭曲模糊，时不时发骇人的惨叫，颤抖着，被某力量撕扯、分解，然后又黏合在一起，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

    霍衢抱起手臂，神冷静地看着这一幕，角微微弯起，“就让他们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并且不断回顾。”

    “我不知该怎样让他们痛苦。”

    清霄仙尊或许可以对半妖份视而不见，但若是与妖王相关，在懒得费神调查的前提，是当真有可能将她杀掉的。

    当时她才拜玄仙宗没多久， 旁人也不了解她。

    霍衢一边说一边扭过。

    她抬看过来。

    每一个石上都捆绑着一个魂魄。

    作者有话说：

    她有些好奇地问。

    霍衢默然片刻，“我娘，祖母与姨母舅父们死时，我在我的领地睡，在重渊的西边，待我醒来，一切已尘埃落定，黯骨都被铸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