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

    妖皇不耐烦地，“这都没听清？”

    苏陆脸上还维持着那略显狰狞的笑容，嘴角咧开獠牙毕，“你——”

    那决斗的前提，也得是二者都慕同一个人。

    白宵自认亏欠于她，她说什么他都愿意，那是另一回事。

    然而某只老凤凰却不曾就这一提异议，没有说“我又不喜你，我何必为你决斗”。

    这是当他给回应时，她脑里第一个浮现的念。

    然后，腔里就弥漫起烈的喜之，那骤然绽放的愉悦就如同破土而的鲜。

    “啊，你看。”

    苏陆叹一声，“你没有说不喜我，我都会如此开心，这就是我的答案，毕竟倘若是旁人，我绝对不会……”

    她意识回忆起之前询问颜韶关于他如何看待自己。

    那时她是怎么想的？

    她只想着，若是他说他不将她当朋友，她该如何礼貌拒绝。

    而当她得到答案后，因为那并不是一个特别脆的回复，所以不免稍有些纠结，但也算松了气。

    起码他并没有表现非她不可、乃至要死要活的那烈慕。

    “……那是你很傻。”

    近在咫尺的凤凰忽然开，“竟会觉得我能说那话。”

    苏陆眨了眨。

    苏陆：“为什么我不应该这么觉得？”

    黎：“你不知？”

    苏陆：“废话，你不说我怎么知，你不是刚刚还说我傻吗，我是傻，所以我要你说来，快说！”

    她的语气很凶，浑然不似侣在互诉衷，倒像是讨债的。

    黎却是笑了起来，似乎被逗乐了。

    他声音低沉地，“上一个将我吵醒的妖族，便是上上任的重渊之王，死在一千多年前，神魂俱灭，死前的哀嚎几乎响彻整个炎山脉。”

    停了停又：“彼时我也不曾受伤，只是想小憩一阵。”

    他话锋一转，“——所以你猜，为何在我摆脱封印，心神疲惫时，我还像个蠢货一样杵在陷冰山的废墟里，与某个人拌嘴互呛？”

    不等对方的回复，他继续：“你再猜，为何当我回到老巢，亟待休养时，有一个人三番五次吵醒我，我也不曾拒绝不曾恼火，甚至还颇为兴？”

    苏陆的嘴已经快要咧到耳了，看上去很像一秒就要吃人，表理彻底失败。

    然而她已经没空在意这些细节了，“你不能说这些让我又愧疚又开心的话。”

    他侧看着她，“这不是你要听的？”

    苏陆白了他一，“我要听原因，我不要听什么我猜你猜。”

    他冷笑，“哪来这么多病？我不说了。”

    苏陆也冷笑，“你明明知我想听什么，你要是不说，那我就永远缠在你上不来。”

    黎冷哼一声：“我可以这样再站一千年。”

    苏陆：“我也可以，反正这里风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