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毁了别人的人生，是他为了自己那可怜的嫉妒把所有人推向渊。

    那一瞬间，时玖凛浑上的血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冷得他浑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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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玖凛眶红到可怕，那一团雾气在眶中不断翻涌，最后终于承受不住，顺着脸颊瞬息之间落。

    原来……早在那时，他们错综复杂的命运就被这么连在了一起，到如同一团麻，不他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一切的源。

    能让时玖凛看自己一对他而言已是莫大的荣幸，如若能死在他手上赎罪，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乔萧睿端正跪姿，仰望时玖凛，努力让自己声音不那么发颤，近乎虔诚：“大人，您杀了我吧……我绝对不反抗。”

    乔萧睿本以为，他无形中推波助澜的这些事最多也不过是能让时玖凛对他产生一些抵心理，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酿如此滔天大祸。

    江溪俞的死明明是多方作用的结果，可最后堕地狱的却只有他。

    乔萧睿剧烈起伏，哭到手脚发麻，甚至有些不上来气。

    凭什么，凭什么？！

    就像是蝴蝶效应那样，不过是轻轻扇了一翅膀，便激起了足以毁掉他们所有人的风暴。

    疼才能说明活着

    该死的人是他。

    他也不知是在对谁说，只是用嘶哑的嗓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他没什么好辩解的。

    时玖凛咬牙，一拳捶在了墓碑上，发沉闷的一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不知为什么事会发展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让您讨厌他，离他远一些，想看看近乎完的他在您这第一次吃瘪会是什么反应……我不知他会死，我不想让他死的，我……为什么会这样啊？！！”

    可他为什么心底却没有一丁的开心呢？

    他说到最后竟有些语无次，双膝颤抖，终于承受不住的重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脸泪不止。

    乔萧睿注意到他底闪过的那一抹杀意，心刹那间凉了半截。

    发暗的血不断从手骨崭新的伤冒，覆着一层薄灰的墓碑上也染了一层别样彩。

    他成功了，他成功让时玖凛对他心生厌恶，成功让他们之间越走越远，甚至是相隔。

    他的人，因为他的那些恶心事对他动了杀念。

    他嗓音骤然染上一层敌意，努力向上扬了扬角，挤一个难看至极的微笑：“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你的教唆，这后面的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