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不怎么觉得疼。”

    尽这样讲，后来半夜上官阙去敲韩临的门，抓上韩临，往他开裂的手上涂药油，韩临还是疼得大叫了好几声。

    很多时候，真不怪挽明月总开他们两个的玩笑。

    红袖听得笑眯眯的，问：“难往后那些年，每逢冬天，上官叔叔的衣裳都是你洗的？”

    韩临这会儿洗净那穗了，动作轻柔的拧着，垂说：“后来师兄就给金陵那边写了信。第二年冬天，山上的锅炉多装了好些，都够另一个山的弟过来蹭了。”

    或许是韩临手劲太大，又或许是洗得久，晾后这穗有败，好在上官阙醒后没有问过。

    二人楼，红袖已在等他们了。红袖这天放假，说好随他们一同去，到暗雨楼附近的林找舞坊的同伴玩。

    红袖漂亮，尽因为泪盈盈的模样，时常会被人挑刺说丧气，可还是漂亮的丧气，像个靶一样，边总围着各式各样的公哥，叫人不放心。以前有屠盛盛在边挡着，不了大事。可过年没几天，屠盛盛便北上办事去了。

    上官阙瞧韩临的忧虑，早饭过后，望着红袖张罗车的背影，笑：“她们日日练舞，练袖杀人，手无缚之力只会读书的公，哪个是她们的对手？见见异也好，总闷在小天地里，脑都要闷坏。”

    “她还太小。”

    “过完年都十三，不小了。”上官阙又说：“最好找到如意郎君，省得你日日担心家里的宝贝被哪个福气大的捡去。”

    舒红袖在门外听了个七七八八，陡地想起屠盛盛不久前笑着对她说：“他们俩这样，看着像是成婚多年，早就磨没了的一对，最终给孩绑到一块儿。成天嘴里简直离不了你。”

    她倒是享受被关心，就是屠盛盛这么讲，总教她怀疑他是不是瞧什么。

    等到二人独的时候，红袖对上官阙说起方才想起的屠盛盛讲的话，上官阙摇说没事，就算知也没什么。又说：“我提得不多，是他，整日忧心忡忡。他妹妹丢了，他往后也不可能再有孩，把多余的给你，很好。”末一句，话声突然沉了去：“省得没放。”

    上官阙慈眉善目久了，险些都叫红袖忘了他原本便是如此。

    到楼里主要是说三月底回洛的事。就连上官阙现今所的京师，多都听信言，以为楼主恢复只是暗雨楼的说辞，上官阙早早死透了。京师都是如此，更不要提洛、安、南方。

    上官阙活着，甚至心非常不错地活着，他个人是不介意别人认为他死了，可是暗雨楼得要他光明正大的活着，撑场。众人商讨着，于是上官阙叹叹气，决定今年四月初四，他的生日，在洛过。

    前一阵上官阙不在，韩临事，听多方人说话，给的建议又都不一样，他还得从中综合选一个，听得又烦又疼。如今他师兄回来主持事，这些人也都不敢吵架了，每当忍不住要吵起来，上官阙便叫人给他们添茶，说解闷的话，等众人心绪平静得差不多，才再继续。话题行到一半，一屋的人都和气不少，嗓门都收小了。

    屋里人多，气浊，闷得慌，韩临趴在窗边透气，带听不带听。反正他师兄的决定总有理，他跟着就行。

    临窗能瞧见远的景致，农历二月开了不少，土地青绒绒的，不少人家门踏青。人总是习惯在集中寻找自己认识的。韩临目力好，能模糊瞥见红袖单薄的素白衣裙。他甚至拿来了上官阙的西洋镜，拧开去远望，明目张胆的开小差。

    这西洋镜只在刚给人送来时他转着瞧了瞧，还嫌乏味。如今重拾起来，竟有摸不着北，调试了老半天。

    好大功夫才调好，韩临托着镜筒去找，可奇怪的，他到都寻不见红袖。可转着转着，看见一大群人围着一棵树，他好奇地转过去，便被另外的人留住了目光。

    茶开得早，红漫漫的，好像树底的人都给血淋淋沾红了衣裳。有个画师，架着一块画板，正在蘸墨绘制树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