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娘回不回安都难说，先把平就殿掌殿博士的名号搬来，混过这一茬。

    只是好景不，屯聚在外的匈大军突然失去动作。接着，重伤的张承被人抬回主营。

    只要萧望舒愿意一试，找匈地的位置……

    她回忆起上辈看见的近代史料，一边在心里琢磨，一边组织语言：“是课上先生提过的游历杂记，说有一个村很奇特，家家都会在院底埋缸，以此来防鼳打钻仓。先生说，埋缸后就会放大鼳在地打的声音，村民也能因此判断鼳的位置。”

    萧望舒目光沉沉，她握起树枝，在帐中央的沙盘上划几痕迹：“敌驻我扰，敌我退。谓之……”她声音一顿，而后平平吐两字：“游击。”

缸。”

    这个方法简直是闻所未闻。

    ……

    孙蛮蹲他旁边，瞅着泥里七八糟的复盘，劝：“我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还多，你输给她不足为奇。”

    周围没了别人，孙蛮松气。

    自尊心熊熊燃烧的魏狗怒喝：“这不是输！战事吃，我可从来没跟你娘比过什么！”

    有人问：“匈兵力充足，阁打算以何策应对？”

    孙蛮再度开：“我说的都是真的！何……何照青这个老儿给我讲的！”

    魏山扶拿着木，正蹲在山坡来回划拉。

    萧望舒又了额角。

    也不知是谁连日来吃不饭，一遍遍复盘这几日的战报。

    虽然在前世大名鼎鼎的《地战》中，某岛国用这个法闹了个爆笑名场面。但往前倒推百年，确实有人用缸辨声之法应对太平军地攻城。

    要是直面迎战，他们或许还能一鼓作气攻城中，可这群人跑得比兔还快，反应不及的匈人只能在寒风中互瞪双。等他们刚要罢手歇息，张承等人又杀个回枪，反反复复几次，直教人气得几吐血。

    说完，她就走主帐，吩咐张承：“我已经派人去应对敌计，或许过不了多久就有结果。你现在召集营所有骑兵，五十人一队，等候我的消息。”

    她闭上，沉思稍许，唤来孟旭：“你去林家军调两队人，带上锄锹，在城北脚挖几个大坑，把缸埋去。再命我们的人守在那里，辨听缸里的异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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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望舒静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否可信。

    朔方城的将士们却尽得颜。

    几日来，萧望舒的名号越来越响，没有人敢再轻看这位肩不能挑的文弱军医。大概是形势逐渐乐观，孙蛮也在萧望舒脸上见到了久违的淡然。

    孙蛮觑着萧望舒的脸，又补充两句：“我想都是在地挖，或许可以一试。”

    她娘终于来了兴趣。

    萧望舒扶起士兵，细问：“此人来时可携带援军？”

    “……是是是。”孙蛮撇撇嘴。

    “应该不算，他只带了几百人。不过……他的队伍中

    自从那夜用缸辨声之法找匈地后，张承和其他将领分别带队四偷袭，不舍昼夜，直把匈大军惊扰得苦不堪言。短短五日来，地没挖成不说，敌军士气大受影响，匈人人疲惫不堪。

    萧望舒把她带帐外，再次问：“你从哪儿知的这个法？为什么要埋缸？”

    “匈郅支王一到，匈士气大振，现在他们已经越过游击防线，正朝朔方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