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呆呆看着窗外，忽然说：“我觉得我不像西瓜，我像火龙果。”

    两人又都不说话了。

    谢相易很不以为意，要她闭嘴。方彧更憋不住了，嗤嗤得更大声，觉自己像一只漏气的煤气罐。

    谢相易：“这不重要，重在这里。我猜您的一辈是这样的过的，您看看是不是——”

    方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对初中中的理都一无所知。”

    她只得说：“我把计划书pdf发给您吧，您接收一——对了，看的时候不要联网也不要用社媒，可能会被监测到。”

    达芙妮嘴颤抖，脸苍白：“……你！”

    “可惜您手腕不够多、心机不够、相貌不够，很快被人排挤来。没有谋生的能力，又不再能忍受从前的贫困生活，只好来这里持旧业，冒着上烂疮的风险，能混一天是一天。”

    方彧扭过看他。

    谢相易威严地说：“我的学前教育可是由我外祖母和她的那些老妹们一起完成的，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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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说到一半，达芙妮忽然伏在桌面上哭了起来，浑颤抖。

    达芙妮呜咽着抬起：“不哭……不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老娘……乐意哭，关、关你事！”

    达芙妮却立刻噎着看向方彧：“要、要我怎么？”

    方彧转了转珠：“一也看不来。你不是看到两只猫叫都耳朵红吗？”

    方彧吓了一：“对、对不起……你还好吗？”

    方彧：“……”

    谢相易：“也是知一的。为什么柠檬可以发电呢？”

    谢相易低，柔的杏里闪过一丝火光：“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

    谢相易无地继续去：“您那关于白萝卜的话，我也以为然——您去前是个人，来后变成了白萝卜。众人追捧、赞叹、购买一萝卜，只是因为她又白又又灵。”

    谢相易抿起嘴：“不，可以发电。”

    方彧忍不住嗤嗤地笑起来。

    方彧胡说八：“因为它很酸。”

    车停在医院门。

    谢相易：“是大公和坎特害了您。您应该愤怒，应该报复！所幸您遇到一个傻，她已经把剑送到您手边了——”

    送走达芙妮，方彧和谢相易坐租车，两人都默默无言。灯光的芒星随着风雪向后，载驰载奔。

    谢相易想了想：“你像柠檬。”

    谢相易有些一阵阵发寒，把围巾拉到鼻尖，一苍白的肤。

    “您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显赫的人，他们过着这么优越的生活。那些人兴的时候，对您也彬彬有礼、温柔贴，您忽然觉得自己离他们也不是很远。您梦般度过了一段时光。”

    方彧转过：“……我没什么味。”

    达芙妮脸上的血渐渐褪去：“你说我什么？”

    谢相易肃然说：“耳朵红是因为我观念保守且天生容易上脸，不代表我在这方面的知识匮乏——而且，有时候知越多，越容易诱发不必要的联想。”

    谢相易：“我知，我很知。我外祖母年轻时就是地酒吧的舞女。”

    “当您第一次涉足这个行业时，您是个普通的女学生，大概率家里贫困，成绩不好，有很多兄弟妹。但您很，格很好，于是您被人选中了。他们培养、筛选你们。”

    谢相易严肃地说：“是。”

    “您通过层层选，到了一个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达芙妮骨里一颤，但她克制住了——她太熟悉这凝视。

    谢相易气，调整了一呼，换了一神，注视着达芙妮。

    方彧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傻”是谁。

    方彧：“我很酸？不可能，我没什么味。”

    过了一会儿，方彧才又转过：“你外祖母真的是……”

    达芙妮哭得更嘹亮了。

    刚刚的羞涩畏惧褪去了，反倒带着闲适的漫不经心，好像把她的怒火与愤慨当成一件可把玩的玩意儿。

    半晌，他才问：“为什么？”

    达芙妮搭搭地踩着跟鞋离开了。

    方彧递给达芙妮一张纸。

    方彧笑：“呐，你知很多咯？”

    “您现在还有几年好日，因为您还不算太老。舞女过了四十岁，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达芙妮挑眉：“你个小兔知什么？！”

如意、最凄惨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