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捶着脯，气息不定：“我的阁，看不来，您、您——您开放的啊！”

    方彧一脸单纯：“是吗？没有啊，我觉得自己传统的。”

    洛林：“……”

    老猾的洛林脚不沾地地溜走了，生恐再多待一秒，就会被方彧赖上什么似的。

    方彧一坐到床上，若有所思。

    克里斯托弗声：“方，他们似乎对您很不信任。”

    方彧：“是啊……”

    克里斯托弗：“可是这是不符合统计学的。如果他们查阅过有关您的统计学材料，就应当无条件地信任您才对。”

    方彧：“人类一般不会这么思考问题。”

    克里斯托弗：“那人类如何思考这个问题呢？”

    “我们习惯于将个分门别类，归纳到某个集团中，比如‘奥托人’‘外省人’‘政府官员’‘平百姓’……”

    “然后据该集团的普遍印象，来指导自己如何理与其中某个的关系。”

    方彧顿了顿，苦笑说：

    “所以，他们怎么对待我，并不取决于我过什么，而是取决于他们平生遇见过的公务员普遍过什么——”

    克里斯托弗：“……比如，‘事的跑了’？”

    “是喽。”方彧耸耸肩，直倒去。

    克里斯托弗欣然：“我明白了，方。正是因为……”

    克里斯托弗突然打住。

    方彧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连靴都没脱去，脯却有规律地微微起伏——已经睡着了。

    克里斯托弗静静看了一会儿，控制床灯熄灭、关掉温度过低的空调、又使窗帘自动合拢。

    它没有手臂，不能帮她把靴也脱掉。

    短短几天的航程，方彧却并不好过。

    她一边提防着周围的局势，担心生变，一边还要三天两理稀奇古怪的投诉——

    “宝宝才不能喝那劣质炼加面糊糊，是不是？会拉不臭臭的，是不是？”

    一个妈妈抱着小婴儿，把白的不怼到方彧鼻。

    方彧战术后仰：“对不起，但我们星舰上是不储备粉的。”

    “为什么？不知，或许是因为我们一般不招募六个月大的公民伍吧！”

    “那个破灯太亮了，我太太被晃得睡不着觉，方准将，您就不能把那破灯给拆了吗？”

    一对老夫妇手挽着手来了，老愤愤地抱怨着。

    “不说别的，真是浪费能源啊，世风日。我们年轻的时候，大家都知能源有限，需要珍惜，可不敢把灯那么大！”

    方彧好声好气地解释：“是是是，我知能源宝贵。不不不，千万不能拆。”

    “为什么？大爷，那‘破灯’是防量炮袭击的警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