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一秒还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一秒才意识到方彧的意图——

    从不好的方面考虑，方彧此行，无疑会大大加联对革命军领的渗透。

    陈蕤：“我赌一只羊驼，没有。你看她愁眉苦脸的样……”

    吴洄迅速打好腹稿，冷笑一声：

    众人：“……”

    调用通讯记录……原来在这等着他。

    “我们方司令官到底摆没摆平那群呜哩哇啦的家伙啊？”

    “这样是不行的。你们的事故报告完全没有规范——给贵军三天时间，至少把周边可用的侦查卫星都调来看看，把失踪前的监控录像、电台记录都过一遍，任何异常都要记录在案。谁来办这件事？”

    方彧像猫一样略显凶恶地皱起鼻：

    测绘科的老鼻尖上冒冷汗：“这……”

    “我去玩《叛军之鹰》载的枫溪兰渡星图，都没这个糊。是有更细致的星图不愿意给我，还是就到这个地步？”

    吴洄一怔。

    从好的一方面说，方彧的过往战绩摆在那里，他本能地觉得此人至少不会输——就算输了，联也能为他分担分压力。

    方彧要打仗，军队里的通讯密码、保密系统、通讯、详细星图，统统会暴在她面前。

    ——他甚至专门为她在光脑里创建了一个新文件夹，取名“方彧军事经验学习”，并分别创建了“组织”“武”“战术”“战略”和“思想”五个门类的文档。

    “……”

    欧拉：“我不要羊驼，要卷羊——她一打仗就苦大仇，一直都是这样。”

    说完，他暗暗看向方彧。

    欧拉打着哈欠，孜孜不懈地打探。

队的后续调查，是完全没有展吗？”

    方彧再次站起——方仍是一片岑寂，却是因畏惧而无言的。

    “一群手低的家伙，方将军还不嫌跌份，你们一个个倒假清——这是我们学习的机会，应该争先恐后才是。”

    他上从不愿意向联求救。

    但如果军人的服从完全于恐惧，遇见更大的恐惧就溃散，那这支舰队的战斗力，也没意思得很啊……

    方彧再次竖起尾装凶：“明天要看到新星图。枫溪兰渡八条主航四十六条季节航线，少一条都是不可以的，明白吗？”

    “所以，我们把勾心斗角停止在这张桌前。战场上，请各位无条件地相信我。”

    ……

    ……

    “因为没‘边角余料’，贵军已经损失了一个军团。贵军若觉得自己是屠龙刀，我军可以来办。”

    方彧顿了顿：“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士兵的生命。”

    此外，联军继承星舰联以降的传统，军事制度相当完善，能为革命军领后续的军事改革带来珍贵的参考案例。

    军事系统被廷克图提督看了个底朝天——

    “我知诸公心怀疑虑。我们利益上不完全一致，彼此猜忌，这很正常。但是……”

    毕竟战争中，站在河赛场另一和将军较量“恐怖程度”的，是死亡。

    方彧斟酌了一：“是什么东西？”

    她倒不奢求工作中能存在什么“”——

    “第二个问题，你们提供的这份星图……”

    方彧率军革命军领，完全是他彻夜难眠、反复思考过其中利弊的决定。

    方彧负手走动起来。

    半日没人吭声，洛林清了清嗓。

    “是，是。”

    有人嚷嚷：“方司令，你不能因为咱们不是你用顺手的人，就打发咱们这边角余料的事儿啊。咱好歹也是枪林弹雨闯过来的，杀焉用刀！”

    联此前渗透已经不浅，但至少还局限在经济领域。

    那人又挠挠，看不因试探不成而不满的绪，指了一名举手的将领：“那就您来吧。”

    方彧回过：“——可是要调用你们的通讯，你们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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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不喜这压抑氛围，莫名想起裴行野说过，他不愿让属因怕他而服从，而希望他们因他而服从。

    这意味着他在相当一段时间，完全丧失了和联翻脸的底气。

    “唔，这大致可以理解为：我保证不会因亲疏远近刻意让某个人的曲严重减员，我会尽我所能保存你们各自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