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像是吃了一个：“好！”

    “是啊，每次见到漂亮的人，脑里总会想如果能摸摸就好了，可惜那样犯法呀……除非我和对方谈恋结婚，但是……”

    洛林低声叹般：“摸摸！”

    “……但是谈恋和结婚又太麻烦了，只是为了摸摸，似乎也不大值得。啊，在我退役闲得没事前，还是用脑想一想就好了。”

    洛林忽然激起安达来，或许不让她退役是对的。

    他垂眸盘算着。

    提督看起来有心抑郁，他本不想让她再伤心，但此时此刻况变化了……

    看到一个好看男人——或许还不止男人——就想摸摸！

    洛林抬起：“我有一件礼，想送给阁。”

    “啊？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分手礼。”

    “只听说过分手炮，从来没听说过这仪式……啊，可我没给你准备分手礼。”

    “这是廷克图风俗，就该由主动提分手的那方来赠送——阁，在第一层屉里，有一个黑的包裹。”

    方彧如其言拉开屉，里面有几个药瓶，一个黑纸包静静卧在角落里。

    她将纸包取了来。洛林：“您拆开吧。”

    方彧小心拆开折得很灵巧的纸包，试图不破坏折纸的工艺，但还是撕坏了一角。

    她一愣。一块冰冷斑驳的吊坠落到掌心。

    吊坠的形状奇特，是棕褐和银混杂的颜，有着炸裂才能形成的不规则棱角，像是……

    不，就是。是半颗弹。

    她能闻到烽火和硝烟的味。

    方彧瞪着洛林：“这——另一半在哪里？”

    洛林指了指心，平静地说：“这里。”

    方彧：“！？”

    一瞬间，她脯那颗素来又聋又瞎、五不畅的脏，绞痛了一。

    洛林柔声说：“已经用酒清洗过了，但是有些颜……洗不掉了。不过应当不脏了，阁不介意吧？”

    方彧：“我怎么会……嫌你的血脏？”

    洛林：“来，我给您上。”

    她麻木地垂首。洛林的手臂绕到她脖颈后。他糙的指尖扫过她发掩藏的后颈，在上面停留了一小会儿，很温存很暧昧的举动。

    他松开手：“您看。”

    方彧垂，项链的度很合适，弹恰好落在膛，心脏的位置。

    她攥了吊坠，角有些发，哭笑不得：

    “——不愧是分手礼，这也太恶毒了吧。”

    洛林竟送她弹片。弹击穿了他的心脏，带着他的血，现在堂而皇之地挂在她的了。

    安达要她继续去。她已经满手血腥，杀人无算，另一个世界里无数亡灵正或激怒、或忧愤地注视着她。

    数日来的压力与痛苦积攒到位，方彧终于到眶温，有来。

    洛林：“哎呦，本来想让您笑一笑的，反倒惹您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