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嘎嘎直乐——

    直到雪朝公被笑得气鼓鼓门，她骤然收敛笑容。

    陈蕤：“那我这次可就留在廷克图不走了，提督。”

    谢相易已改叫“元帅阁”，但陈蕤还是凭心在“方”“提督”“方提督”之间随意切换。

    方彧：“嗯。”

    陈蕤似乎没得到满意的回答，追问：“你愿意让我在那里？”

    方彧抬：“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大家都说，廷克图是个反叛的地方。谁了廷克图提督，谁就会背叛联。”

    方彧挠了挠：“啊，经验科学有其存在的意义，但这样的经验科学也太糙了吧。”

    陈蕤问：“——你不怕有朝一日，我反对你？”

    方彧慢吞吞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你去那里。但军论资排辈的规矩，就是到你了。既然不得不让你去……我会信任你。”

    陈蕤持问：“如果我背叛了呢？”

    方彧：“那等你背叛的时候，再丢信任、解决问题也来得及——我们还是过好前的日吧。”

    陈蕤意味不明地笑了，冲她一躬：“遵命，元帅阁。”

    当日，方彧到达潜林。皇帝和新皇后亲自在星港迎接。

    这对远星的第一公民夫妇相模式十分有趣，虽挽着彼此的胳膊，却又相隔相当的距离。

    他们能娴熟地接上彼此抛的话，却又绝不在谈话中与对方有任何目光接。

    到来，从星港到行，二人都是在和方彧讲话，唯一一次彼此对话是车时——

    吴洄说：“陆小应当有许多话对家乡的人讲吧，朕就先不打扰了，您请便吧。”

    陆夺说：“多谢陛。”

    ——方彧不清楚皇帝对妻称呼“陆小”是趣还是拘谨，但陆夺脸上平静温驯的表令人隐隐有了答案。

    陆夺送走了她的丈夫，回说：“方元帅一定见笑了。”

    方彧：“……不，婚姻关系总是各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