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施黛是镇厄司的同僚，青年十分，侃侃而谈地解释：“几乎每个乘船海的人，都打过鲛人的主意。南海那么大，这事儿我们不了。”

    “妖族的况，谁清楚是不是真的。不过捕风捉影的事，最容易传开。”

    “那场大战里，不是有许多厉害的大能吗。”

    施黛示意他继续说。

    该不会是因为……江白砚父母曾经叛变人族吧？

    施敬承与孟轲说过，江白砚的父母很。

    他说得随意，没注意施黛收敛了笑意，垂眸静思。

    “那个串通邪祟的鲛人，”施黛问，“后来怎么样了？”

    邪难挡，叛逃的人和妖数量不少，王公贵族、剑大能、九尾妖狐……

    青年叹气：“现在好多了，鲛人居海底，大多与人族井不犯河。十几年前那叫一个惨烈，很一段时间，没人敢海。”

    “算是吧。”

    青年拿起桌边刀，和她一前往海边：“姑娘是外乡人？我们越州临海，船方便，渔民多，珍宝贩也多。”

    怀里的阿狸竖起耳朵。

    施黛好奇：“被大肆猎杀，鲛人会报复吧？”

    青年：“那几年里，海边的人族和鲛人互相看不顺，镇厄司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况好些。”

    青年：“有的说失踪，有的说他被书圣发现，当场诛杀了。”

    ……不会吧？

    关于这段往事，原主拥有记忆。

    他们曾去讨伐过邪祟吗？

    算算时间，江白砚父亲的忌日，恰好在大战结束之前，日相隔不久。

    海里有无数宝贝。

    毋庸置疑，鲛人是珍中之极。

    但仍有一分习惯了底，于海建造城池，偶尔浮海面。

    镇厄司不是千里。

    越越危险的地方，越有可能现奇珍异兽，引一船又一船的人趋之若鹜。

    这事一旦说来，江白砚的境肯定更加艰难。

    邪来历不明，传闻是被封印的上古恶祟，一经现世，便令九州境民不聊生。

    施黛。

    “可不是。有鲛人怀恨在心，翻过好几条行的船。”

    “不清楚。”

    青年抱刀看她一：“十几年前，不是有邪祟世，惹得大昭生灵涂炭吗？”

    青年挠轻叹：“唉……怎么又是这事。”

    施黛心一动：“鲛人？”

    “这样啊。”

    听得太多，哪怕其中掺杂一两个鲛人，也引不起特别的关注，只当寻常。

    以施敬承为首，人族妖族一同抗敌，牺牲不知凡几，最终把邪祟再度封印。

    施黛没接话。

    邪祟世时，原主年纪尚小，对当年的印象非常模糊。

    鲛人罕见，实力劲的更是寥寥。

    施黛捕捉到关键字：“十几年前？”

    “我只是听说。”

    施敬承对江白砚的世讳莫如，始终不愿言明。

    此刻被单独提及，施黛忍不住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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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耸肩：“小消息，妖族那边，有鲛人串通邪祟，背叛同盟。”

    青年掰着手指：“施敬承，书圣，玄同散人……还有几个大妖。”

    因与人族相差不大，多数鲛人生活在陆地，和常人无异。

    “鲛人难遇，一旦抓到一只，能保这辈荣华富贵。”

    施黛摸摸怀里小狐狸的耳朵：“捕杀鲛人的事，在越州经常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