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的前一日……”陆觉重复了一遍，又继续问：“你今年多大？”

    陈卿言知这是把陆觉折腾的累了惨了，又借着酒意才絮絮叨叨的嘟囔起来，这是这人这副醉样和平时不大一样，话多起来倒显得格外可，神迷茫起来，那往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不复存在了。平日一直都是陆觉占嘴上的便宜，今日陈卿言得了机会也不能轻饶了他。

    “自然是要闹闹的才好。难不成你陆四少爷也要同我们寻常百姓一样，守着一碗清汤寡的面条，吃了就算得了？”

    “你晚饭吃了么？”

    耐不过这人一遍一遍的问，陈卿言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我的生辰好记，是中秋节的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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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的酒气。”陈卿言将一床薄毯盖在了外躺在竹床的人上，“贪会儿凉就回屋睡吧。”

    “嗯？”陆觉一顿。

    “正要去买菜，就瞧见你了。”陈卿言抱怀看着陆觉睛说话时一会儿眯起一会儿睁开的，知这人的酒意还。“一会儿你也留这儿吃吧。”

    “恩……我不大过生日……”陆觉翻了个，无奈竹床却太小，伸展不大开，略一动弹就要掉地去，“你是什么时候的生日？以后面条我也要陪你一同吃。”说着就坐了起来，着睛嘴里还是嘟囔，“你也喜蜡烛，唱生日歌？我总瞧着他们那些洋的没意思，但要是你也喜，那也好。你告诉我，我记着日，提前就给你定好了好不好？”说着伸手臂来圈了个大大的圆，“喏，就这么大的，好不好？”

    “恩……”这人似醒非醒的呓语般的吭了一声，又没了文，陈卿言本以为他又睡了，刚想悄悄去，就听见这人又说。

知的。

    “瞧我这儿一脑门儿的汗。”陆觉阖着睛答话，脸上通红。他刚打一位朋友的生日宴上回来，连家也未回，径直就来了陈卿言这里。只是走到院里的时候，没成想喝的那几杯洋酒居然冲得昏，直接扎在了竹床上眯了起来。陈卿言打屋里来，发现竹床上竟躺着个醉鬼，吓了一，没成想居然是这位陆四少爷，不知在这躺了多久，睡得正酣。陈卿言怕他冒，赶把人叫醒了，可这人却懒懒的不大想动，就这样侧卧着同陈卿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起话来。

    真是不得了。

    “过生日有些甚么好的，得这一帮人糟糟的一团，又唱什么生日歌，又要蜡烛……”

    “二十五了。”

    陈卿言哪儿知自己一句话了个蜂窝。陆觉怎么喝多了竟是个话痨？还是个缠得人苦笑不得的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