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陆觉没有答话。陈卿言想着许是他累了，大概已经睡了，便一样闭上了睛，这会儿却听这人说了一句：

    “属狗就能啃了？”

    陈卿言心里自然是噗嗤乐了声，又不是说相声找包袱，怎么同这人的一句玩笑话倒要他较起真来，越想越乐，便忍不住逗他，故意说：“是。”

    “你呀——”陆觉却忽然翻将他压在，“你倒是会占便宜。”狠狠在陈卿言的脸上亲上一，“就啃了，就吃了，你想把我怎么样啊？”

    还能把你怎么样。

    明摆着陆觉这是又翻了昨晚的私密话来逗自己。陈卿言知和这人再说去，吃亏的准是自己，再怎么样，昨晚被折腾的腰酸背痛死去活来的记还是有的，所以也不和他争竞这些有的没的，而是茬开了话去问：“你还去庆园么？”

    “去……”一个去字没说完，又是引了一阵不止的咳嗽来。

    “赶躺好了。”陈卿言心疼的又扯了一床被盖在陆觉上，“在家睡吧，若是呆的闷了想去就去，我就先去庆园，好不好？”

    若不是在路上频频有行人侧目看向自己，陈卿言恐怕是要这样一直难掩笑意乐着一路走到三不。

    笑什么呢？

    他门时陆觉又颠颠的从床上爬起来，带着人的温抱了抱他，嘱咐了一声“慢走”——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那许多年了，求而不得的觉，居然就在这一霎时间回到了自己的边。这不再是一空的屋了，因为陆觉的存在，它变得有血有有人味儿——把它称作“家”，也并不过分。

    陆家的小儿，天津卫的陆四少爷，原来在人面前，也是一样的浸在这尘世的烟火当中，不过是为了说上一句：

    “你慢些走”和“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