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你别怪我多事。”陈友利一张脸上满是忧虑，“我想了两日也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但笙儿是个好姑娘，我怕她吃亏。你同她好我是知的，还得你照应着她。”

    “您但说无妨。”陈卿言，他明白的很陈友利的意思，多半是陈老板也摸不准万笙儿的想法，但是好心好意的来提个醒，可同姑娘直说又不好开，这才找到了陈卿言。

    “不错。”陈卿言，“师哥能赚钱是他的能耐。”

    “……”陈卿言沉默着听陈友利说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实在的，他其实是早就料到的迟早会有这么一遭受罪的时候，这也是他打一开始就不愿意让万笙儿去唱堂会的原因，这样的世，人命还没有几牲值钱，谁又会他们这些卖艺的留脸呢。

    除去在茶馆撂地的功夫，陈卿言往常也是自己来去匆匆，如今同陆觉在一起，又是将闲暇的功夫与他腻在了一，庆园的闲事儿并不怎么上心，演完了便走。所以上次知了万笙儿去唱堂会，除了关切，也就只剩了“知了”，这其中的细致的事儿，他并不甚了解。

    难

    “唱堂会的事儿，都是你师哥给联络的。”陈友利拈了支烟在手里，但并不着急，而是来回反复的搓着，“他自己有时也去。”

    这事儿还得从几日前说起。

    “可不止你想的这个！这里还有万姑娘的事儿呢！”

    “嫌万姑娘去的晚了！他们那有钱有势的，哪还把咱们当人？说是撂了一句‘你真以为你在三不有儿名气就把自己当个腕儿当个角儿了？你不是会的多么？那就把你会的都唱一遍吧’，万姑娘没办法，惹不起呀！”陈友利又恨又怒的狠狠在自个儿上拍了一掌，“你说他们的这是人事儿吗？”

    “万姑娘前夜里回来嗓都说不了话了，那家还不饶呢，让过几日再去，说是前天是家里太太寿，过几日是家里老爷寿，我总觉着不对劲，这是寿吗？这不明白着刁难人么？这些事儿都是你师哥联络的，他怎么就能瞧着万姑娘受欺负？小陈你……”

    “就是……前天。”陈友利叹了气，“前天她在庆园唱了一段《祭晴雯》，有观众留人，就又耽误了些功夫，我当时心里就觉得不舒服，门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她早回来，我给她留着门，哪知去的那家那么霸啊！”

    “怎么？”陈卿言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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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烟巷里，陈卿言心里清楚的很，只是羞于启齿罢了。

    “恩，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陈友利手里的那烟到底没逃了被个稀碎的命，虽是白瞎了一烟，但终于是将话落到了正题上，“一开始万姑娘去唱堂会的地方，无非就是官老爷家里，再唱能唱多久？一两个时辰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