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着您吧？！”男人慌忙从里跑了来，中满意歉意，“真对不住！”

    “不碍事的。”陆觉一向的好脾气，更何况只是无心之失，好而且只是崩溅在鞋上一些，拿帕净了就是。

    “就是糟践了东西。”

    只不过瞧着那满地的豆，一会儿便涸得只剩了些印来，陆觉心上便像是梗了不知什么东西，堵的人难受——许是小时家里的教作祟，摔破了东西总是要挨骂的缘故罢。

    他也只是这样开解了自己一句，便也容不得再胡想些什么别的，拿了那剩的一瓶豆，折返回去再拿行李准备门，走至门却瞧见了工厂那位事儿的，正一脸焦急的敲着院门，约莫是听见了脚步声，扭正瞧见陆觉朝他走过来，开便急问：“您这是上哪儿去了啊少爷！”

    “我去买……”陆觉还想拎起手里的玻璃瓶来给这人瞧看，可话还未讲完，便被这人推搡着朝着刚来的方向走。

    “您快回北平吧！三小找不到您电话打到了工厂来！要您赶回去！”

    “可我……”陆觉还想再问一句什么事儿这样的急，自己可不就是要回北平？这人却已是不由分说的将他推上了早在一旁等着的汽车，直奔着车站去了。

    “阿嚏！”

    陈卿言一大早便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嚏。天愈发的冷了还不够，昨天还连绵着了一整夜的雨。他本来不是个在床上打把势的人，昨晚也不知是哪不对，起来时一床的杯竟是大半都被他蹬掉了地，只留一个角来搭在肚上，整个人佝偻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阿嚏——”陈卿言了鼻，连忙从柜里扯了一件冬日的厚夹袄来穿上，只是一开柜门，便瞧见了陆觉那几件挂在柜里的衬衫。虽然已经洗的净，但却忘了熨平整，还都是些轻薄的夏日料，这会儿已经穿不上了，挂在那里瞧着又占地方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