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言一愣：“怎么了？”又站在挂着的镜前仔细瞅瞅了脸上，并未瞧哪里不妥，于是又问，“怎么都这样瞧着我？”

    “你手里拿的什么？”

    刚刚行至庆园的门，茶馆跑堂的小二便迎面招呼了一声——委实要陈卿言觉得奇怪，他往日里来来回回这样多的次数，也没见这人嗓门的喊上一回，况且他又不是茶馆的客人，也不必多费这些事来麻烦。

    一后台，那位捧哏的却并不在，但万笙儿与陈友利俩人皆是难掩脸上慌的神，却又这样怔怔的看着自己。

    “师哥！”万笙儿再想拦却已是晚了，只能这样撕心裂肺般的喊了一声，一切皆是来不及。

    空的房是不肯守如瓶的无信人，纵是这样的悄声细语也是藏不住的。

    “给我瞧瞧。”陈卿言伸手去要。

    “没什么。”万笙儿慌忙摇，“不过是今日的报纸……”

    “小陈来了！”

    “报纸你瞧什么！”陈友利急了。

    陈卿言却并不答她，而是注意到了万笙儿与陈友利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二人似在往袖里藏什么东西，却难免发窸窸窣窣的声音，叫陈卿言不注意也难。

    “嗓门又亮了。”只不过陈卿言并未当回事，与他玩笑了一句便朝着后台去了——他与那位捧哏的搭档时日不多，总有些词是该对对的，免得台上了岔错丢人。

    “没……没什么。”万笙儿勉拉扯了嘴角笑得实在难看，“你怎么又来得这样早？”

    “……”若是陈友利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便更是要陈卿言糊涂又生疑，更觉得这俩人行为实在古怪，于是问：“报纸我怎么就不能瞧了？”

    随便将就一吃罢了午饭，瞧着窗外的天又是吝啬的将早起施舍的那儿都一并收了回去，沉的要人心烦——得去庆园了，若是再耽误上一会儿功夫了雨，那就更不必去了。陈卿言心里这样盘算着，便起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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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了。”

    是啊，报纸他怎么就不能看了？

    “陆眠之……”

    只是一瞬，陈卿言的脸上便失了血，那张薄薄的纸竟像是有了千钧的重量，重到他再也拿不住，就这样落到桌上。

的路，陆眠之却是瞧都不肯瞧一，只是一门心思的握了自己的手，任凭脚的荆棘横生，仍是要这样轰轰烈烈的碾压过去才好。

    陈友利也知自己说的没有理，万笙儿亦是不该如何是好的一副样看着他，俩人只是这样一个面面相觑分神的功夫，万笙儿手里的报纸便被陈卿言一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