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聊生。”

    秦怀璋握着杯的手微微用力。

    君主为天，百姓为地。天地和谐，国家盛有序，百姓安居乐业。若二者失调，天过盛，民怨苦；地过剩，朝政动。

    他不知穆言为何会说起这些。

    他很小时就被送到圣贤院，对朝政之事避而远之。虽然也常听到议论，谈及当今晟国君主苛政，赋税徭役繁重，大兴土木且对文字控制愈演愈烈。

    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秦怀璋仰将喝。

    穆先生为人向来温实，同自己一样，只痴乐不问世事。也许他只是在谈时节天气之变。

    于是秦怀璋站起来，由着青为他拢了拢大氅。他走到窗前，顺着时节之词继续说去，却巧妙地转化了话题。

    秦怀璋：“常言说，地效以响，而天效以景。穆先生观二月星辰如何？”

    “殿实在为难穆某了，”穆言笑了笑，满白发分明闪着银光。

    他诚心说，“世人皆知，观星乃家的项。当今家又以湘妃脱颖而，听闻殿幼时曾受湘妃教导，穆某如何敢班门斧？”

    “哼，要不是湘妃娘娘，我们殿怎会离开皇，到圣贤院来？”青在一旁撇撇嘴嘟囔。

    “青。”秦怀璋拧了拧眉。他生不久，母妃就病逝了。他被寄养在湘妃娘娘膝。

    湘妃是他见过最端庄最丽的女人，她的睛就像星月般耀而遥不可及，她的话语永远神秘莫测，充满了无穷的魅力。除了父上，她似乎从未在意过任何人。

    直到她的孩生，也就是他的三皇弟秦曜，是第二个能让湘妃那双疏离清冷的眸中温的人。

    不久之后，中立还是立贤的言四起，同时，秦怀璋的咳病愈加严重。湘妃夜观星象，预言秦怀璋的天赋在乐家，且提到乐药同源，五音可疗疾。

    就这样，秦怀璋被送到圣贤院乐家养病，一待就是二十年。

    一缕发拂过，秦怀璋思绪回笼，看着被透明窗隔开的外面的夜空，说：“苍龙七宿龙抬，看来是惊蛰将至，万复苏。农民，欣欣向荣，岂有不可聊生之理？”

    他的房间总是要闭窗，唯恐冷风来伤了。这些窗越越致，剔透澄莹，全然看不，就像真的不存在了一般。

    这是最近新换的窗，大殿一定非常喜，青心想，他喜滋滋地望去。大殿材颀，如松，贵的发冠莹白，散逸着君之风，全然看不病。

    然而就在一秒，秀的躯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