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抛的问句，都让岑远的神演变得更为沉，像是一团逐步酝酿成型的寂沼泽。

    他知自己不该去和程倾作这无谓的之争，因为无论对方说什么、什么，结局都已经注定，只会被他牢牢地圈在手里。

    他也明明知，程倾就是这冷血无、利益至上的人，可看见对方对于他从到尾对他的抵抗姿态，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生一蓬的怒意。压不住，也忍不住地问：

    “那什么才算是恋人？难是楚家的那个蠢货么？”

    还没来得及回话，程倾的衬衣便被一把拽。腰也接着被捞住翻转，继而狼狈地趴倒在了床面，脸几乎是砸一样地拍了上去。

    “呃”

    缓慢地向着后方侧仰起，程倾的上半张脸被纷飞的刘海盖得几乎看不见。他自己不痛快，当然也有心要让岑远不痛快：“和你比起来当然。至少他对我的心意是纯粹的。”

    他也当然很懂如何激怒对方，不止是拼凑的话语，嘲轻抬的眉和平静的吻，无论哪一个都能使岑远抓狂。

    岑远的语气宛若随意，手的力却是得了，一字一顿地发问：“你难就没有一刻相信过我么？”

    相信他的真心，相信他的确也曾是认真地想要和自己的人转换关系，并非仅是用过就丢的考量，并非是在权衡利弊。

    “相信什么？”哪怕是这毫无份尊严可言、正被岑远完全掌控着的位姿势，程倾的声音却依旧稳得宛若一个掌局者，“相信你是真的喜过我吗？可我们难不是始终都是钱易，接着因你的毁约而被迫终止了吗？”

    “只是钱易？”岑远简直是气急反笑，“程倾，我真怀疑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也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让你连被包养的人需要些什么都不知——”

    “被当作商品换或是讨好所用，向着一切金主的合作伙伴、有求对象岔开是常态。就算没有这些，光是应付金主各癖好被玩得半死不活的、嗑药过量医院的、被带着沾上毒一辈都直接毁了的更是大有人在。”